娇花养成记 第 35 部分阅读

作者:974443432书名:娇花养成记更新时间:2020/09/06 10:43字数:6391

  

助他承担,就算她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到底也应该让她知道,而不是像眼下这般,只乖乖的待在王府,别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些话,姜月也不会挑这种时候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抱着他的身子,乖巧道:“嗯,衍之哥哥,我知道了。”

·

酒过三巡,宾客有些醉醺醺。

眼下瞧着天se 不早了,前来出席端王府小世子满月宴的宾客更是三三两两的走了。姜月回了屋子里照顾小世子,而楚慎则是在外厅送客。

楚修今日喝得有些醉,沈宝瑜扶着他,对着楚慎说了些客套话,这才扶着楚修上了马车。

马车禸 ,沈宝瑜瞧着满脸通红的楚修,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太子这些日子身子天比天差,却偏偏不听她的劝,最是喜欢喝酒。她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太子的脸,这才嘟囔道:“今日是小世子满月,殿下未免有些过了。”

——这哪里是去贺喜的?分明是去砸场子的。

楚修的心情似乎很好,眉眼染着笑意,他把抱住身边的太子妃,低头就朝着她的脸上亲了口,然后才略微抬头,伸手摩挲着她的脸。他将额头抵着她的,然后那双手就不规矩了起来,嘴里念叨着:“阿瑜,阿瑜”

沈宝瑜只觉得真是拿他没辙,虽然嫌弃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却也喜欢同他亲近,只抱着他的身子,小声道:“殿下,其实殿下与端王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若是能和和睦睦的,等以后殿下继承大统,这端王定是殿下身边的名良将。”说起来,这端王不仅生得出众,而且文武双全,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

哪只楚修却是笑了笑,双好看的眼眸微微眯,里头迸射出丝晶亮,声音又低又沉道:“阿瑜,你不懂孤和他,只能留个。孤是尊贵的皇室血统,而他却是个孽种”

沈宝瑜只当太子是喝醉了糊涂了,这才口不择言这般辱骂端王。她虽然觉得不妥,却也明白若是在太子喝醉的时候和他讲道理,是绝对没有用的。她只下下抚着他的背脊,然后顺着他的话,道:“殿下真的是喝醉了。”

“孤才没有罪。”他俯身朝着自己太子妃的嘴上咬了口,嘴角弯,眼神却下子隂 鸷了起来,音se 幽幽道:“孤今日来就像想看看那个小孽种长什么样。”

口个孽种,沈宝瑜觉得有些头疼。

她真的觉得太子与端王太过计较,皇上虽然喜欢端王,却也是因为端王的才能,而太子却在皇上的面前屡屡表现的不好,也难怪惹得皇上不开心。若是这些心思能花在正事上,或许会令皇上改观也说不准。

她张嘴欲说什么,却见身侧的男人压了过来,伴随着浓浓的酒气和炙热的气息,下子堵住了她的唇。

“唔”

时,马车禸 再无别的声音,只余两人耳鬓厮磨的暧昧声。

·

姜月洗漱罢,便去哄自己的儿子。她见儿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更是握着拳头放在嘴边,粉嘟嘟的小嘴含着自己的拇指,不停的吸呀吸,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乖,不许吃手。”姜月替儿子将手放了下来,可是儿子却是不满的呀呀直叫,叫完了更是固执的含着自己的指头,不光如此,嘴边更是淘气的流着口水。

她见儿子没有睡意,便将他抱在怀里哄着它,捉着他的小手逗他开心。可是小家伙却是不肯理她,而是侧头就往她的胸前蹭。姜月知道他又馋了,也随他去,稍稍解了衣裳为他喝奶。其实说起来,她这儿子的确是乖巧的很,只要吃饱了,就不哭不闹。而且小家伙精力特别的旺盛,有时候大晚上的还不肯睡,非要缠着她。

自当了母亲之后,姜月只觉得自己颗心都要化了。她亲了亲自家儿子的脑袋,瞧着他这副着急吃着的模样,便道:“急什么,又不会有人跟你抢。”

这话落,楚慎沐浴完毕走了进来。

姜月抬头看着楚慎的脸,见他穿着身白绸寝衣,寝衣的带子只是随意的系着,露出光洁好看的胸膛。对于自家夫君的样子,姜月是怎么瞧都瞧不够,而且每次看着看着都忍不住晃神。如今自家儿子正在忙活,虽然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怎么害羞,只低下了头,心道:好吧,还是会有人抢的。

喂饱了儿子,姜月只觉得又要喂另个人了。只是,姜月察觉到了楚慎的异样,平日里她没放下怀里的阿湛,他就已经贴上来了,这会儿却是安安静静的擦着头发,句话也没有说。

——当真是奇怪。

姜月把儿子放进摇篮里,拢好衣裳之后才过去帮楚慎擦头发。

她跪在楚慎的身侧,只安安静静的替他擦头发,别的倒是句话也没有说。等擦干头发之后,两人才上榻睡觉,时帷幔低垂,姜月安静的窝在自家夫君的怀里。原先她还以为是今天楚慎心情不好,可是之后才察觉到他动手动脚起来,她脸红,想着白天喂自己的儿子,晚上却是

枉她还打算和他说说话,眼下倒是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姜月埋怨着,却也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却担心吵到了儿子,只能咬着唇忍着。不过只过了个月,自然还是不能同房的,只不过这几日她直抹着那药膏,也想着那处恢复的好些。听薛嬷嬷的说,再等半个月,才能进行房事。她察觉到楚慎的得寸进尺,还担心楚慎乱来,却见他最后只是亲着她的脸,然后喘着气拥着她。

这下也不用姜月说什么提醒的话。

她抱着他,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起,如此,她自然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姜月自问这段日子是自己委屈了他,只得红着脸,仰头亲了下他的嘴,声音绵软道:“衍之哥哥,你你再等半个月,好不好?”

等她的身子完全恢复了,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好好补偿他的。

哪知楚慎却弯了弯唇,捧着她的脸颊,拇指下下摩挲着她的嘴角,动作是说不出的温柔。刚才番亲热,姜月的身上本就是有些热热的,这么来,她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都酥了。姜月没骨气的吞了口唾沫,然后才将利索的将脑袋埋进自家夫君的怀里,气呼呼道:“睡觉!”

好吧,不单单是他想,其实她她也有点

唔,谁叫自家夫君这么诱人。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楚慎诱惑了她的缘故,姜月醒来的时候,发现楚慎已经上早朝去了,卧房里安安静静的,连儿子的哭闹声都没有,想来是薛嬷嬷将他抱出去了只是,姜月睁着眼睛傻傻的看着头顶,想着昨夜做的梦,只觉得连脖子都发烫了。

她动了动身子从榻上起来,又察觉到两腿间的异样,更是捂着脸,赶紧跑去浴室沐浴。

接下来的日子,姜月便也有些坦然面对了,这种事情本就是夫妻间最正常的事情。寻常的人家,男人自然不用忍这么久,毕竟除了自己的妻子,身边肯定还会有不少的通房和小妾。

姜月越想越觉得心疼楚慎,而薛嬷嬷却比她想的更加的周到,专门替她寻来了本册子。

姜月知道那是什么,这种册子,出嫁前的那日她也曾看过,讲得是如何伺候自己的夫君,让自己的夫君满意。她虽然看了些,可到了临场发挥的时候,却是乱了阵脚,全是楚慎人主动的——那时她害羞还来不及,更别说是主动了。

姜月随便翻开了册子,看着里面火|辣|辣的画面,顿时手有些软。她以为这册子和她之前看的差不多,如今瞧,才发觉自己想错了。这册子比之之前的,可是要清晰多了,甚至连动作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薛嬷嬷,这”姜月红着脸,这册子,让她这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妇人都看得有些吃不消。

薛嬷嬷却笑了笑,道:“这册子,是上次小世子满月的时候,宣宁公主送来的贺礼,当时放在小匣子里,如今整理起来才瞧见,所以”

所以就干脆拿来给她看,让她学着伺候楚慎?

这宣宁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送这种东西?姜月只觉得这宣宁越来越胡闹,却也明白这是她的片苦心。想到这里,姜月不由得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管是老王妃,还是宣宁,说起来还不是想着让自己和楚慎过得好些。

姜月也没说什么,只将这册子放到了枕头底下,可是又想着楚慎与她同床共枕的,肯定会发现的。她想了想,又将枕头底下的册子拿了出来,藏在了席子下面。

——楚慎再无聊,也不可能去翻席子啊。

·

这几日,姜月除了照顾儿子,便是看看册子,不过却是掐着时间,防止让楚慎撞上。只是自打生了儿子之后,她胸前的这两团更是大了不少,姜月知道等她不喂奶了,就会小起来,却也会比刚开始的时候大些。

男人都是喜欢这里大的,饶是楚慎这个瞧着清贵端方的正人君子也不例外。

只是大户人家的妇人都不会亲自喂奶,这样对这里不大好,她虽然有心,却也不会太过。府里早就准备了好几个奶娘,自然不用担心阿湛会饿到。

反倒是楚慎

有时候醒来的时候,她都会觉得那两端有些隐隐作痛,起初她还以为是阿湛吃的时候太急,可解了衣裳才瞧见上头的痕迹和牙印阿湛连牙都没长,又怎么会咬她这里呢?

姜月气鼓鼓,只觉得楚慎越来越过分,可之后却是转眸想:是不是憋得太久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之后,姜月终于松了口气——楚慎可以不用忍了。只是近些日子楚慎回来的越来越迟,甚至连晚膳都说是在外面吃过了,上榻之后便抱着她亲几下,就睡了。

起初她还以为是楚慎的事情忙,可之后才知道,其实楚慎很早就下朝了,却不知再忙什么事情。以往楚慎除了朝堂的事情都会同她讲,是以她觉得如今也是忙要紧事,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也不敢再去多想。

可之后才听薛嬷嬷说:“王爷怕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此时姜月正抱着怀里的阿湛,小家伙正被她哄得睡着了,嘟着嘴吹着泡泡,可爱的不得了。姜月听就变了脸se ,却还是信楚慎,对着薛嬷嬷道:“衍之哥哥不会的。”

楚慎说了,这辈子要她个就够了。

薛嬷嬷知道自家王妃还是小孩子心性,而且王爷对王妃这么好,突然来这么出,恐怕有些接受不了。只是这种事情是正常的,王妃如今生了小世子,这地位便是不可撼动,王爷身边多几个女人也没什么不好,起初樊城皆传端王宠妻,可这会儿,却已经开始有风言风语——说是这端王妃善妒,连怀着孩子都不许端王纳妾。

只是这话,自然是不会落到姜月的耳中。

如今姜月听着薛嬷嬷的话,心里虽然有些难过,却还是坚定的相信楚慎绝对不会有别的女人。只是,她明白薛嬷嬷的意思——若是楚慎真的在外头养了女人,与其让他这么偷偷摸摸的,不如她主动提起纳妾之事,让那个女人进王府。

如此,也显出她主母的风范。

自古当王妃的,大抵都不是最得宠的。有权有势的男人,身边自然不缺女人。只是女子容颜易老,就算起初有深刻的感情,之后也抵不住更年轻更美貌的女子的诱惑。

楚慎的身份使然,献美的人自然不早少数。自楚慎同她成亲之后尤甚,只不过这种事情虽然楚慎瞒着她没有告诉她,她也的确是听到过些。不过楚慎如当初,没有正眼看别的女人眼,只在府中陪着她和孩子,休沐日也极少出去应酬。

“薛嬷嬷你不必说这些,若衍之哥哥真有了别的女人,我我就抱着阿湛回庄子。”她知道自己说种话有些小家子气,可她就算再明白,也断然做不出那种端庄大度。之前她的确想当个贤良淑德的好王妃,可是这是在楚慎替她守身如玉的份上。

若是他失身了——去你的贤良淑德。

不管怎么说,姜月对自己的夫君还是极为信任的。可是接下来又连着几日,楚慎照样晚归,晚上两个人睡觉的时候,他更是规规矩矩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好不容易她鼓起勇气了,却发现他早就呼呼大睡,副累极了的样子。

姜月呆呆的看着他的脸,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她知道,若是再这般下去,恐怕她真的要怀疑楚慎了。

有时候倒也不是不信任,只是太在意罢了。

·

这日,是楚慎的休沐日,家人坐在起用午膳。

老王妃瞧着这儿子儿媳近日有些不大对劲,便对着楚慎道:“衍之,这些日子娘听说你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当心身子。”

若是往常,听了老王妃这番关切的话语,以楚慎孝子的性子,肯定会说些什么。这会儿却是看都没看老王妃眼,只淡淡的“嗯”了声,然后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姜月侧过头,见楚慎眸se 淡淡,嘴角丝笑意也无,便小声道:“衍之哥哥,娘同你说话呢。”

她自小被老王妃养大,而楚慎也教了她不少,最明白要尊敬长辈的道理。而楚慎如今却是这副样子,委实与从前教她的有些不相符。她侧过头去看老王妃,见老王妃果真眸se 黯淡,稍显失落。

楚慎是老王妃唯的儿子,而老王妃又为了端王府断了同卫国公府的来往,这楚慎便是她唯的亲人了。姜月瞧着有些心疼,只觉得这段日子,楚慎不但没时间陪她,甚至连如意堂都没有去过。

以前住在庄子的时候,楚慎尚且能隔三差五前去探望。如今都同住府中了,倒开始疏远了。

哪知楚慎听了她的话,却是不急不缓替她夹了根青菜,像没事似的说着:“别光顾着吃肉,多吃青菜。”

姜月翕了翕唇,再也说不出个字,只静静的低着头吃饭。等老王妃吃完饭的时候,姜月便是起身,扶着老王妃的身子,声音甜糯道:“娘,我送您过去。”

老王妃自然察觉到了儿子对自己的态度,眼下则是下意识的看了他眼,见他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像是不打算和她说话似的。她心里叹了声,侧过头对姜月笑了笑,“好。”

直到姜月扶着老王妃走远了,楚慎才放下手里的碗筷。时他眸底片平静,只是静静的瞧着远去的身影,下巴却是绷得紧紧的,叫人猜不出他的心思,却莫名的不敢出声。

走在回如意堂的路上,姜月有些忍不住了,道:“娘,这些日子衍之哥哥估计是忙坏了,您别放在心里。”其实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楚慎对老王妃这么的冷淡,可是她怕老王妃心里有疙瘩,所以才想着说什么话安慰下。

哪知老王妃却没有说什么,反而侧过头看着姜月,问道:“你和衍之,没事吧?”

姜月愣了愣,之后却是弯了弯唇回答道:“自然是没事,娘您就别担心了,我和衍之哥哥很好。”

姜月从来都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老王妃哪里会看不出来,她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阿月,夫妻间有什么话,定要说清楚,憋在心里,反而会生出间隙。”她虽然相信儿子,却也知道她那儿子是个不善言辞的,有些事情不说,阿月自然是不知道。身为妻子,只要是在意夫君的,自然是会胡思乱想,而这种事情,说清楚了就无事了。

还以为老王妃看出了什么,姜月只是从善如流的嗯了几声,之后便把老王妃送回了如意堂。她在如意堂待了会儿,想到了阿湛,才回到了赏月轩。

回去的时候,却见楚慎正站着,副在等她的样子。

说实话,姜月心里有些气,索性装作看不见,想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可楚慎却皱了皱眉头,瞧着她的意图,伸手就利索的捉住了她的手。

姜月不满,语气淡淡道:“我要去看阿湛。”

话落,却见楚慎没动静。

姜月愣了会儿,才缓缓抬起头。她见楚慎的眼睛黝黑黝黑的,正紧紧盯着自己,瞧着怪吓人的。虽说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可毕竟那十几年她都是怕死了他这副表情,如今这么瞧,可谓是余威犹在,顿时让她吓得缩了缩脑袋,紧紧闭上了嘴。

可就在下刻,楚慎却顺势掐着她的腰,把将人扛在了肩上,然后面无表情的扛回了房间。

在场的丫鬟们都吓傻了,愣愣的站在门口,之后才听得屋子里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时羞得满脸通红,个个低着头不吭声。

第八四章 恩爱

——

以往姜月直惧怕他,显得性子唯唯诺诺的,可说起来,她这骨子里还是个极有脾气的人。

特别是关心亲近了,这脾气自然也不像以前那般收敛。而且当妻子的,本就与旁人不样,旁人惧怕楚慎的身份性子,贯都是大气儿都不敢喘。只是身为妻子,那便是夫妻体,楚慎虽然有心护着她,想把她当成深闺里的小女人般娇养着。可姜月的心里,还是想着能与他比肩。

眼下大抵是方才的态度有些惹恼他了,行起事来又凶又急,副活生生欲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起初姜月尚且有力气反抗几下,可之后却是软趴趴的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只委屈的叫,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任由他摆弄。这男女体力本就是悬殊,平日里楚慎那是存心让着她,可他再如何的宠她,到底也是个爱面子的男子。

姜月心里委屈,却又羞于自己的反应。

这么来二去,便委屈的哭了出来。下子,这几日堆积在块儿的情绪下子爆发了,顿时连楚慎都有些被吓到了。

楚慎停下动作,低头去看。

瞧着绸榻上雪肤乌发的小娇妻,正可怜兮兮的呜咽着,而这张精致白皙小脸儿满是泪水。她生得异常美貌,却哭得这般的可怜,倒让人愈发的想要欺负。可是楚慎自然不会禽兽到这种地步,瞧着她这副样子,心也软了,只叹了口气,随手拿过旁凌乱的衣裳替她擦了擦眼泪,语气也软了几分:“哭什么,跟个水做的似的。”

他这般欺负她,她怎么能不哭?姜月心里埋怨着。

楚慎没辙,瞧着身侧的果盘上有新鲜的荔枝,便熟稔的剥了颗,凑到她的嘴边,道:“吃颗荔枝,嗯?”

“不吃!”他当她是小孩子,颗荔枝就完事了,哪有这么容易。

姜月吸了吸鼻子,哭得更加厉害了,双水汪汪的眼儿像是蒙着层雾蒙蒙的轻纱似的,又哭得红彤彤的,叫人无法不心生怜惜。

楚慎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声音暗哑道:“好了,别哭了。”

姜月没有理他,只觉得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她边哭着,边红着脸欲挣脱,却听得楚慎低声道:“别动。”

此番姜月正在气头上,他让她别动,她反倒动的更厉害了。楚慎见她不听话,皱了皱眉头,干脆压着她在软榻上亲了通,直到她没力气了,这才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同躺在狭窄的绸榻上。

姜月可不想让他如愿。

她气鼓鼓的朝着他的肩膀咬了口,可是男人的肉硬|邦|邦的,咬起来也不舒服,她想着这几日的事情,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然后才忍不住嘟囔了声:“放开我。”

楚慎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长发,瞧着她这双红彤彤和小兔子般的眼睛,道:“你是我楚慎的妻子,我为何要放?”末了还下下亲着她的脸,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似的。他抚着她圆润小巧的肩头,又揉着那处,凤眸幽深,似是无意道:“长大了不少。”

好端端的,他又不正经了。

姜月想着,如今阿湛已经两个月大了,可是两人直没有同房过,起初是顾忌着她的身子,后来楚慎却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就连薛嬷嬷也偷偷问过她,说这几日楚慎有没有异样。男人嘴上说得再好听,那也只是时的,若真是要变心,却是件极快的事情。显然姜月没有把薛嬷嬷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察觉到些异样,才忍不住心头担忧。

——与其说是担忧,不如说是害怕。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才抬眼看他,见他不似之前的神se 冰冷。这双好看的凤眸如以往般含着溺人的温柔,点儿都瞧不出任何的异样。可这几日楚慎的异常,和今日楚慎对老王妃的态度,都充分说明他心里有事。

“衍之哥哥,你”看着他的眼睛,感受着他呼出的热气,甚至连覆在她身上的手都没有停下,这会儿姜月倒有些问不出口,却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这几日,你在忙什么?”

她没有直接问他是不是外面养了别的女人,而是问他在忙什么。

她知道,若是她直接问了,楚慎肯定会觉得自己不信任她。而且,若这件事情误会了,她这么问,不就明摆着惹楚慎生气吗?夫妻之间需要信任。有些事情,饶是成亲之时感情深厚,却也会因为平日里的点点滴滴而越闹越僵,到时候,那原是恩爱的夫妻便成了怨偶。

可楚慎哪里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说实话,他心里有些生气,气她不相信自己。可是瞧着她这双害怕又委屈的眼睛,便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妻子虽然心思单纯,可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姑娘家最是敏感,这几日怕是让她心里有些担心了。其实,若自己做的够好,她也不会怀疑自己,只是有些事情他刻意瞒着她,虽是为她好,却也是站在自己的这面想的。

楚慎俯身咬住她的唇,那水嫩嫩的唇瓣像是能咬出汁水来,声音又低又柔道:“阿月,别乱想。”完了不等她说什么,便是阵风卷残云。这会儿倒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害得姜月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时绸榻上发出极大的动静,叫人听得面红耳赤,几乎都心神荡漾了起来。

云收雨歇,楚慎才餍足的亲了亲妻子的眉眼。

可是臂弯处小小的人儿,如今已经睡得香甜,那双水汪汪的勾人眼儿静静阖着,只余那蝶翼般的羽睫时而微颤。自打怀中之人有孕之后,他也是素了好些日子,起初难捱,可到了后头却也习惯,只是这妻子却是不老实,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要命的折磨他。

他自问不是君子,自然抵挡不住这些。

眼下生下了孩子,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自然是轮到自己好好教训她的时候了。

这绸榻睡得不舒服,楚慎便把人抱到了榻上,替她掖被褥的时候,看见她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梅,更是眸se 柔,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阿月,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楚慎亲了亲妻子的眉眼,这才换了身衣裳出了赏月轩。

行至外头,他瞧着规规矩矩站在侧的丫鬟,便道:“王妃正在歇息,别吵着她。”

自然是在歇息,方才屋子里动静这么大,她们这些站在外头的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可眼下瞧着王爷这般的淡然语气,众人心道:这王爷也只有在王妃的面前才会显露柔情和禽|兽的面啊。

所以说,面上瞧着王爷淡然清贵,骨子里还是极为热血奔腾的。

·

楚慎今日并未去外头,而是去了如意堂。

老王妃却是副早就知道他会来的样子,只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壶茶和两个茶盏。楚慎面se 从容,撩袍落座之后,抬眼瞧着老王妃。

其实对于这个母亲,他向来是极为敬重的,他知道她这生过得苦,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而且他生来就是身子羸弱,幼时更是药不离口,虽然身为王府长子,可是父王却不怎么喜欢他。

饶是贬妻为妾,也是为了两国交好,父王对他这母亲的情义却是极为深厚的。

原以为父王对他不喜是因为他那病弱的身子,如今才知事情另有愿意。

他端起茶盏,不急不缓的浅啜了口清茶,才道:“母妃这茶不错”他抬头,又道,“却似乎不是王府的。”

听着这声生疏的“母妃”,老王妃才知事情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严重。

也对,她这儿子最见不得那些腌臜事。瞧着性子寡淡,其实对于在意的人,心里的感情比谁都深重。前世她见过儿子为阿月发狂的悲痛样子,直到他身边的亲人极少,是以才更加的珍惜,将所有的情感悉数倾注。

所有人都以为,待在这端王的身边是不好相处的。可她却知道恰恰相反,她这儿子,就像棵大树样,牢牢的保护着身边的人,不允许别人伤害分毫。

对于阿月,对于她,皆是如此。

——可就是因为这种性子,容不得半分的背叛。

“衍之,娘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娘也不多解释。”那事情本来就是她做错了,身为女子,出嫁从夫,就算再有什么不痛快,也不能做出那种事情。事后她也后悔过,可是每每瞧着儿子,这唯的悔意,也就消失了。

若是没有那件事,她也不可能会有这么个优秀的儿子。

楚慎听言,执着茶盏的骨节泛白,指腹更是用力到了极致,几乎要将这手里的杯盏深深捏碎似的。可是这张俊美的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回庄子去吧。”

“衍之?”

楚慎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然后才道:“父王早逝,这事我不会再管只是,我不希望让阿月看到。”也许他没有资格叫他父王,可无论如何,他终究不会承认那人。只是对于这个母亲,他狠不下心,无论他们二人以后有无来往,他都不会去管。

只是这种事情,他不会让阿月再看到。

老王妃这才忍不住落了泪。

她知道儿子的难处。她这儿子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可心里却极在意这些,幼时虽然也是这副性子,可只要楚昶对他好些,夸他句,他都会开心好久。她自问在意这个儿子,可是从小到大,却没有真正让他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也难怪他会这么喜欢阿月,心里孤单的人,才喜欢这么个天真娇憨的小姑娘陪在身边。

·

姜月醒来的时候发觉身子酸痛得厉害。

低头瞧去,见自己的手臂上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时耳根子都红了。这大白天的也就算了,居然就在绸榻上就姜月撅了撅嘴,掀了薄被起身之后,才发现里头的衣裳已经换过了,想来是楚慎伺候她的。

虽然楚慎没有说这几日他在做什么,却想着当时的事情,总觉得楚慎这副憋了许久的样子,肯定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时,姜月心里头暗暗的松了口气。

听着外头儿子的哭声,姜月才出去看儿子。此刻薛嬷嬷正抱着她的小阿湛,她看得心里欢喜,这才走过去把自己儿子抱在怀里。

小世子闻着自家娘亲身上的味道,便乖乖的不哭了。他亲昵的蹭了蹭,然后张着嘴呀呀呀的叫,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自家的娘亲,还伸手扯着娘亲的衣裳。

姜月爱极了他这副粘人的样子,特别是生得如此的水灵可爱。过了两个月,这儿子可是与刚出生的那会儿截然不同,点儿都没有当初皱巴巴的丑模样,而是生得又白又胖,五官越来越像他爹爹。

起初姜月还担心——与楚慎生了孩子,大抵会生座小冰山出来。

可这会儿见儿子这么活泼好动,点儿都不想他那爹爹般的沉默寡言。姜月捉着儿子软乎乎的小手,凑到嘴边亲了几口,然后才笑吟吟道:“乖儿子,可不许学你爹爹的脾气。”

若是以后儿子生得和楚慎般的脾气,那这娶媳妇儿都是件难事。瞧这楚慎,二十六了才与她成亲,若是儿子也二十六才成亲,那她这个当娘的还不急死?姜月见儿子大大的眼睛轱辘轱辘的转,便知他兴许能听懂她的话,又继续道:“记住了,乖乖的娘才疼你。”

薛嬷嬷瞧着王妃这副欢喜的模样,又知刚才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心里头也是阵欢喜,便道:“世子生得聪明伶俐,定会像王爷那般出se ,而这王爷这沉稳的性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姜月却是不依,侧过头瞧着薛嬷嬷道:“阿湛的脾气可不能学他爹爹。”

薛嬷嬷连连道了“是是是”,末了又小声的问着姜月,道:“方才王爷”

说起方才的事情,姜月这才想起来,那会儿动静这么大,外头的丫鬟们肯定是听见了。她弯了弯唇,眉眼处尽是女儿家的妩媚,道:“薛嬷嬷你放心,衍之哥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言罢,薛嬷嬷才点了点头。这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而这王妃又是个娇滴滴的,王爷瞧着自然也就心软了,这么来二去,两人也就没事了。

说起楚慎,姜月便问道:“衍之哥哥今日出去了吗?”

薛嬷嬷道:“王爷方才去了如意堂,之后便直待在书房,没有再出来过。”

原先姜月就担心楚慎和老王妃之间有什么,如今听楚慎去过如意堂了,便赶紧将儿子塞到薛嬷嬷的怀里,道:“我他,你把阿湛抱去如意堂,陪陪娘。”

薛嬷嬷也不去过问,只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小世子,点了点头道:“老奴晓得了。”

姜月命丫鬟们准备了些点心,然后端着去了楚慎的书房。她见书房外的常左和常右欲对她行礼,她便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才悄悄的推门进去。

那坐在书案后头,脸上毫无表情的男人,可不就是她的夫君吗?大抵是听到动静了,楚慎略微抬头,正巧对上她的眼睛。

想着方才楚慎的粗鲁,姜月心有余悸。她敛了敛睫,故作淡定的走过去,将点心放到了书案上,又替他倒了杯茶,小声道:“这几日你辛苦了,我只关心阿湛,都没怎么注意你,衍之哥哥,你”

“几碟点心,就把我打发了?”楚慎嘴角浮起丝笑意,淡淡的问道。

姜月不满的撅了撅嘴,娇气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言罢,便见楚慎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往下移,饶有兴致的落在她胸前高耸的那两处,姜月察觉到楚慎的意图,警惕的往后退,却被楚慎把捞进怀里。楚慎亲了亲她的脸,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着,然后才道:“方才弄疼你了吗?”

姜月的脸颊火|辣|辣的,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没事。”

其实她也明白,之前她这么怀疑楚慎,楚慎心里头肯定是生气的。所以说,被楚慎教训,是她自己找的。只是她原是期待了这么久,却不曾想过,生完孩子,两人第次同房是在那种情况之下。

楚慎在她身上轻轻捏了把,然后才露出丝满意的笑容。

方才越是见她那副楚楚可人的样子,他就更加控制不住。只是她生得娇,身上的皮肤又嫩,他这般粗鲁,肯定会把她弄伤的。楚慎瞧着她乌溜溜的眼睛,干干净净的,没有那些复杂的心思,才执着她的手,道:“以后若要看那册子,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教你。”

册册子?!

姜月“轰”的下脸就红了,她没想到楚慎居然知道她看册子的事情。她羞的低下了头,又细细回忆刚才楚慎的动作,心里忿忿道:他分明也是看了。

只是——

这些日子楚慎天天晚归,回来之后便抱着她睡觉,哪里会有功夫看那本册子?

不过眼下姜月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册子里的禸 容。以楚慎的性子,估计以后会想着把里头的姿势全都来遍,那样子她如何吃得消啊?

楚慎见妻子低着头,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自己,双眼睛含羞带俏,盈盈似水。他满是爱怜的亲了口,却没有得寸进尺,只是下下抚着她的背脊,道:“阿月,以后我不管做什么事情,你都会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

不知楚慎为何突然会问这个,姜月只抬头瞧了他眼,然后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娇声软语道:“嗯。不管衍之哥哥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楚慎笑了笑,不知是开心还是因为她说得傻气。

姜月继续道:“可是衍之哥哥,以后若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好不好?我虽然有些笨,却也希望能为你分担些。”

楚慎听着她的话语,只淡淡“嗯”了声,之后看着姜月的脸,道:“过些日子要出席宮宴,我瞧你也许久没出门了,就带你同去”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楚慎心有余悸,俯身咬了下她水嫩的唇瓣,“你放心,这次我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

瞧楚慎说的,感觉皇宮就像是龙潭虎岤似的,不过姜月想着宮里发生的事情,的确有些后怕,遂乖巧的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道:“那带阿湛吗?”

见妻子满心满口都是儿子,楚慎顿时升起股醋意,捏了捏她的那处,沉声道:“不带了,马车太小,就我们两个人。”

端王府的马车想来是宽敞舒服,又何来的小?起初姜月不明白,之后瞧着楚慎黑黝黝的眼眸,这才下子恍然大悟。

——那日马车上的那事,楚慎居然还记着?

瞧着妻子红彤彤的小脸,楚慎有些爱不释手。对于自己的母亲和皇上之间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信她,所以才没有往那方面想。可是这几日他却发现,原来皇上这两年没有少去庄子里,如今娘搬到了王府,却也这般光明正大的来王府。

起初他敬重皇上,是因为他之前对自己的恩情,可自打那次他差点害了阿月之后,在他的心里,昔日的恩情早就是笔勾销了。

如今想来,当时皇上起了杀意,并不是因为不愿阿月当自己的王妃,而是因为撞见了两人的|情。他不知道娘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如今,让她回庄子只最好的办法。

只是——

若是阿月知道了,肯定会恼他。

·

第二日,姜月去了如意堂,才听老王妃说住不惯王府想回庄子,当时姜月就愣了愣。原先想着等生了孩子,老王妃肯定会留在王府,然后家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娘,是不是衍之哥哥和你说了什么?”姜月问道。

老王妃笑了笑,知道儿子没有把事情告诉儿媳,便道:“想到哪里去了?娘虽然舍不得阿湛,可眼下瞧你们照顾的这么好,自然也不用担心。若是得空了,便带着阿湛来看看娘,可晓得了。”

姜月到底不是真傻,知道母子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眼眶微微湿,而后才想到了什么,瞧着老王妃面带笑意的脸,问道:“是不是因为皇上?”

老王妃嘴角的笑意僵,直直的看着姜月,似是不知她居然会这么问。

姜月倒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缓缓开口道:“阿湛满月的那日,我想过来找娘,结果结果我瞧见皇上和娘在起。之后想来,那晚在庄子里听到的男子声音,也是皇上的,是不是?”其实姜月也能猜出几分,以老王妃这般的容貌,年轻时候肯定有不少爱慕的男子,可是姑娘家的亲事却是由父母做主,容不得自己插手。

姜月没有半点的打探和隐瞒,而是把自己知道的和想的如实吐出。

见老王妃不语,姜月又道:“娘不说话,是不是被阿月猜中了。”那些事情,她起初虽然接受不了,可到底还是偏袒老王妃,便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