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401章 她的拒绝

作者:明药书名:少帅你老婆又跑了更新时间:2020/05/28 02:00字数:1236

  

司琼枝的眼泪淌个不停。

在这个瞬间,她心里有很多的淤泥,将她堵得满满当当。

“当初你大哥说他很爱我,想要和我结婚时,我也是挺茫然的。”顾轻舟道,“有时候,两个人不能同步走上一条路,这很正常。”

司琼枝打了个哭膈。

“你为什么这样提心吊胆?”顾轻舟又问她。

“我姆妈她.......她就是不太知道感恩,不太明白感情......我二姐她......她为了得到大哥,杀了我哥哥......我大哥他......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害怕跟他们一样。”司琼枝一边打着哭膈,一边道。

顾轻舟被她逗乐。

她揽了她的肩膀,替她擦眼泪:“你心里事还挺多的。”

司琼枝仍是哭个不停。

“这不是一件事。”顾轻舟道,“你没有注意到,也许是那个人的感情太过于禸 敛,表达的方式太过于含蓄,所以你才不知道。”

司琼枝停止了哭,抽噎着看向顾轻舟。

“你爱玉藻吗?”

司琼枝点点头。

“那阿爸呢?”

她再次点头。

“我和你大哥呢?”

司琼枝想了下,认真道:“不如阿爸和玉藻。”

毕竟司行霈从前对她不过尔尔,就是现在,司行霈也挺混账的。

而她和顾轻舟,和解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

顾轻舟要笑喷:“挺行的,还能分级。这样清晰明了,怎么会是个没感情的人?”

司琼枝回想了自己对家人的感情,于是给自己打了一针,算是暂时镇压了禸 心的怪兽。

“我想跟他谈一谈。”司琼枝道。

顾轻舟道:“可以。”

裴诚的冤屈被洗刷,裴家为了给他正名,在报纸上刊登了很久的文章,力保让新加坡的每个人都知道,裴家大少爷是被冤枉的。

同时,他们只字不提裴诫的杀人案。

胡峤儿的死因,也简单被概括。她娘家知道是她理亏,自然也不敢闹。

裴诚的名声没什么损害,反而红了一把,成了新加坡家喻户晓的“委屈者”。报纸引导舆论,舆论就都可怜这位年轻医生被波及、被冤枉。

他被关了好几天,出来之前先在护卫司署的白长官俬 人洗澡间洗了澡,换了警察局给他准备的干净衣裳。

他还没有回家,先被顾轻舟约了出去,说要请他吃饭,顺便代护卫司署向他赔罪。

顾轻舟拿了带血的衬衫给他。

裴诚就开诚布公,把那些他未曾宣之于口的话,都告诉了顾轻舟。

他是个话少的人。

很多时候,感情是秘而不发的,骗自己,也骗其他人。

他总是很在意司琼枝的一举一动。

就连胡峤儿约了她,他也害怕她吃亏,特意约朋友去那家餐厅,看看她们做什么。

他做这些事,都是下意识的,不会去深究原因。

直到这次出事。

他的心好像被剖开了,让别人看到了他心上的人。

那人眉目那样清晰,落在他的心头上,他时时刻刻呵护着心尖上的她,却从未坦白过。

他喜怒无形于se ,自己也不会天天扒开自己的心去对照。他口是心非,更不会天天和自己对峙。

他想,对方已经明确拒绝过他家的联姻,就等于是拒绝了他。

若是一味死缠烂打,像什么话?

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于是他的禸 心自动把一切都蔽掉,让他看不见、听不见,哪怕偷偷想念时也换个调子。

他也想过,也许吐露几分,让她再次表个态。

不是对裴家,而是对他本人表个态。

可到底没有这样的勇气。

他也害怕被拒绝。

不成想,这次的凶杀案,把一切都推出了水面。他不需要问,已经知道了。

她心里若是有半点他,就不会怀疑他。

心里的人,总会下意识维护着,替他开解。

司琼枝既然能翻他的办公室,既然能怀疑到他头上,意味着他在她心里连一点影子也没有。

“明天要怎么面对她?”

这成了裴诚的难题。

她会问吗?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压根儿不在乎?

如果她问了,他怎么回答?

思绪千帆过,没有一条小船承载了他的答案。

迷迷糊糊的,他做了个梦。

与其说是做梦,还不如说是回忆。他想起自己刚回到南京时,在宴会上遇到了她。

那天,她穿着粉se 的洋裙,和一群女孩子围在一起,然后有人起哄,让他堂弟去约她跳舞。

她当时拒绝了。

回眸时,她无意间看到了他。因为陌生,她多看了几眼,裴诚至今记得她的眼神。

他的七堂弟裴谳是她的师兄,经常背后说她娇气、傲慢,却又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误以为裴家联姻会是他和她的。

七堂弟那几天可兴奋了,走路都带风。

后来被拒,七堂弟去找了她,问她为什么拒绝,那时候他真是愤怒极了,也难过极了,简直像是要哭。

那么大的人,当着长辈的面,眼眶都红了,别人还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家之后,七堂弟就被三叔骂了,因为根本不是和他联姻,而是和老大。

所以说,从一开始,他对司琼枝就印象深刻。她那样孤傲,毫不留情的拒绝,可他并未感觉被伤及自尊。

在他看来,她是个多利落的女孩子,从不屑于那点暧昧。

而且,他一直把司琼枝对裴家的那次拒绝,顺水推舟当成她拒绝了老七。

不成想,最终这些都会落在他头上。

裴诚甚至想:“我要不要去英国进修一段时间?”

旋即他又想:“裴诚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别这么怯懦。”

他打消了落荒而逃的冲动。

无非是一腔感情喂了狗,这也没什么。多少人会这样,又不止他一个人。

翌日,他回医院上班,整个医院都拉了横幅迎接他。

他是董事,医院把态度做足了,热烈欢迎他,甚至晚上会有个舞会。

他也看到了司琼枝。

司琼枝站在人群里,见他的视线看过来,她微笑了下。

继而,她撇开了目光,不和他对视。

裴诚也没有追着她看。

直到中午快要休息的时候,有人敲门。

裴诚道:“请进。”

然后他就看到,司琼枝推开门,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我......”她犹豫了下,慢慢开口了,“裴医生,我是来道歉的。”

裴诚的心,重重往下一沉。他的拒绝,已经来了,根本无处可以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