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 第1036章 逆子,竟敢弑父!

作者:你那么甜呀书名: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更新时间:2020/05/28 21:11字数:2483

  

第1036章 逆子,竟敢弑父!

独孤雪娇脑补了一下礼部郎中看到亲儿子的场景,觉得有些头疼。

“算了,就这样吧,也不算是坏事,这就送他回去。”

一行人再次飞檐走壁,没多久就到了礼部郎中的府上。

这次也没走正门,依旧是翻墙而入。

独孤雪娇原本想把少年丢在院子里就离开,可刚落在墙头上,就听到惨不忍睹的惨叫声。

跟杀猪的哭嚎没什么区别。

“小姐,怎么回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黎艮凑在身边,担忧地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

流星也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把少年嘴里的布条取了出来,绑起来的手也给松了。

“你对自家最熟,能听出来是谁在叫吗?”

少年活动着手腕,委屈巴巴地看向她,开口第一句就是。

“我的大将军呢?”

流星嘴角一抽,现在是想蛐蛐的时候吗?都要出人命了,叫成那样。

少年见三人都看着他,扭头扫了一眼,十分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那嗓音,一听就是我爹叫的。”

流星:……

所以呢?听到你爹叫成那样,你都不担心吗?

独孤雪娇:……

真是亲爹不如小蛐蛐啊,不知礼部郎中听到这话,作何感想,会不会被气死。

少年察觉到三人复杂的神se ,缩了缩脖子,声音脆生生的。

“我爹就那样,平时稍微痛点就喜欢乱叫,丝毫没有男子气概,弱气的要命。

哪像我,就算他用鸡毛掸子抽我,我都不吭声。”

独孤雪娇好奇地盯着他,都说礼部郎中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完全就是他的眼珠子,当成金蛋蛋护着,居然还会动粗?

“你爹为什么要抽你?”

少年脑袋一昂,理不直气也壮。

“那还不是因为嫉妒我跟大将军关系好,我忙着斗蛐蛐,根本没空吃饭。

我娘拿我没办法,就去找我爹告状。

我爹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只蛐蛐,就拿鸡毛掸子追着我打。

可是,他老胳膊老腿的,根本追不上我。”

流星一脑门问号,甚是不解。

“都没碰到你,那你叫什么?”

少年伸手整理了一下袖口,又把头发撸顺。

“都说会叫的孩子有糖吃,虽然我爹揍不着我,可我很配合,叫的可响了。

整个府上的人都听到了,还以为我爹真要把我揍死了。

我娘和我几个姐姐心疼的不得了,全都出来劝,为我说好话。”

独孤雪娇忍不住揉了揉太阳茓 。

这个少年前途不可限量,以后肯定比他爹还会忽悠,指不定混的很不错。

“把他丢下去。”

少年一听这话,终于慌了,伸手拽住流星的衣角。

“小姐姐,不要啊,我会摔死的。”

一边卖惨,一边硬是想从眼里挤出几颗眼泪。

可挤了半天,除了刚睡醒的眼屎,啥都没有。

独孤雪娇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小戏精了,摆手。

“赶紧丢。”

少年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还在讨价还价。

“就算真要把我丢下去,也要先把大将军还给我啊。

我和大将军情同兄弟,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黎艮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就是个戏精智障啊。

抬手一扎,少年像短线的风筝,直挺挺摔了下去。

当然不能把人给摔死了,否则礼部郎中能吃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独孤雪娇及时出手,灵血蚕丝线扯住少年四肢,将他送到地面。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红木门忽然开了。

一个鼻青脸肿的汉子冲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少年,又看向墙头上的三个人,忽然大吼一声。

“你们是谁?”

独孤雪娇原本想着把人送回来就离开,谁知被人抓了个正着。

既然都看见了,总不能就这么溜了,干脆从墙头跳了下来。

“你又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独孤雪娇还未走到近前,少年已经开口怼了回去。

鼻青脸肿的男人一愣,将少年上下左右看了一遍。

“这明明是我家,怎么就成你家了?”

独孤雪娇脚步一楞,朝门口站着的男人仔细看了看。

身形相似,声音雷同,除了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难道是……赵金虎?

怎么被揍成这样了?是太师的人干的吗?下手也忒重了吧。

都给揍破相了,难怪少年连自己亲爹都认不出来了。

少年傻眼了,往前走了两步,与赵金虎四目相对。

“我是府里的小少爷,你又是谁?”

赵金虎闻言,虎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脸。

“你怎么会是我儿子!我家清哥儿瘦削修长像小嫩竹。

你这个小胖墩圆滚滚跟个球一样,怎么可能是我儿子!”

没错,少年在国公府的隔壁住了几日,伙食太好,玩的不亦乐乎。

再加上暴饮暴食,就吃成了个小胖子。

独孤雪娇刚才见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换了个人。

也难怪赵金虎没认出来。

少年脑门一跳,整个人差点原地爆炸。

“谁是小胖墩,我就吃的圆润点而已,哪里胖了!

还有你,你谁啊?你才不是我爹!长得跟猪头一样,怎么可能是我爹!”

赵金虎脸彻底黑了,拉得跟老黄瓜似的。

父子俩互相看着,互相较量,企图找出证据对方在说谎。

可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熟悉,虽然有点变了形。

独孤雪娇作为两人的见证人,实在不忍心开口说出实情。

这父子俩实惨,一个是幸福肥,一个是凄惨肿。

大型父子相残现场啊。

她面上讪讪的,走到赵金虎面前,压低了声音。

“那个赵郎中,他没说谎,他就是你儿子。”

赵金虎仔细看了少年几眼,努力把揍得肿老高的眼皮掀开一条缝,差点泪流满面。

“你、你怎么把我儿子变成这个样子了?我都听你的话,把事情给办好了!”

独孤雪娇面对他的血泪控诉,尴尬地轻咳一声。

“赵郎中,你别激动啊,贵公子是你的心尖肉,我肯定不敢怠慢啊。

好吃好喝地供着,长胖……挺正常啊。

相反,他要是饿的皮包骨,你才应该找我算账不是么。”

赵金虎:??

这话说的实在有道理,竟让人无法反驳。

只是他们到底给儿子吃了什么,这才几天时间,就胖得认不出来了!

少年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嗷呜叫了一声,就扑进了赵金虎的怀中。

“爹,爹啊,我是清哥儿啊,你真是我爹啊,你怎么变成这样?”

赵金虎抹了一把辛酸泪,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命。

真是冤孽哟。

不过儿子能担心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至少没有白白挨打。

赵金虎刚这么想着,少年又从他怀里抬起头,伸手扯着他的衣角撒娇,视线看向旁边的独孤雪娇。

“爹啊,我以后能不能经常被小姐姐抓走呢?我可喜欢……”

啪叽——

少年满含期待地看着亲爹,结果被毫不犹豫拍了一掌。

赵金虎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不孝子啊,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你给我滚!老子没你这样的儿子!”

独孤雪娇嘴角抽了抽,脚步后退。

真是一对智障父子。

再多看几眼,万一被传染傻气怎么办。

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流星,把大将军还给小公子,我们走。”

流星身形一闪,把罐子塞到少年手里,又顺便多塞了一盒桂花糖。

少年看着三人消失在夜se 中,哇啦一声哭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蛐蛐罐子哭得如丧考妣。

“呜呜呜,我想被她们掳走啊……”

赵金虎:……

赶紧滚蛋吧。

凉京,安王府。

礼部郎中府上鸡飞狗跳,安王府却一片寂静,深浓的夜se 藏着杀机。

院子的东北角,一间看似破旧的屋子,灯火通明。

靠近些,隐约能闻到血腥气。

“君承尧,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连续失利,害惨了我们!”

啪——

一声怒吼后,紧接着响起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

安王气得胸口起伏,手中长鞭越发狠厉,如暗夜中的毒蛇。

君承尧浑身是血跪在地上,后背的衣服早就被抽烂了,露出狰狞的伤口。

君承志走上前,抬手阻止安王。

“父王,尧弟应该不是故意的,事已至此,你生再大的气也没用。

与其在这里罚他,不如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父子俩对视一眼。

安王心领神会,手中长鞭甩到地上,却还是怒火难消。

“没用的东西!”

君承志走到君承尧面前,低头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怜悯。

“尧弟,上次刺杀云裳,你就失手了,最后还是我亲自出马,帮你擦屁股。

这次刺杀万有财父子几个,你又失手,还差点被锦衣卫抓到了王府的把柄。

你可知事情的严重性?你若是再这般懒散做事,可不行。”

君承尧似乎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抬头看向安王,赤红的眸子似被血浸透。

“你说过的,上次刺杀是我最后一个任务,以后再不会管我!

五岁的时候,您把我丢入暗卫营,让我自生自灭,我没有怨您。

七岁,我就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行走在黑暗中,王府所有隂 暗的事都是我做的。

你们干干净净,可我手上染了多少人的血,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没有恨您。

要说那点养育之恩,也早就还完了,我根本不欠你们的!

我早说过,刺杀万有财是我最后为王府做的事,你们当时也同意了。

既是如此,就该放我离开,今晚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就当成是告别吧。”

说完之后,一手撑着地面,慢慢地站起身。

安王闻言,气得火冒三丈,正要说什么,被君承志拦住了。

“尧弟,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说过那话,可问题是,你并没有杀了万有财。”

君承尧倏然看向他,目光如冰箭。

“那你们也没说,他人在诏狱!”

君承志嘴角噙着浅笑,眼底却冰冷一片。

“不管怎样,结果就是万有财没有死,礼部尚书的位子也被摄政王他们抢走了。

既然你一心想要脱离王府,那就把万有财杀了再走。

不要说什么已经还了养育之恩的赌气话,你当知道,只要你身上还流着君家的血,你就永远无法摆脱安王府。”

君承尧眼睛通红一片,积蓄已久的愤懑将要喷涌而出。

安王见他一副要动手杀人的模样,冷笑一声。

“你若是敢擅自离开王府,本王就有办法弄死那个女人,让你永远也没法跟她在一起。

你当我们不知道么,你急于脱离王府,就为了跟那个贱人远走高飞。”

君承尧身形一晃,沾满血的手掐住了安王的脖子。

“你敢!”

君承志上前,把他的手掰开,声音冰冷。

“不要忘了,你就算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难不成你还能对抗府中其他十四个杀手暗卫?

我们若是想下手要了雪琯的命,你根本阻止不了。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把万有财杀了,完成你的任务。

到时候,自会放你离开,就像之前约定好的。”

君承尧胸口起伏,眼底血se 慢慢退去,松开了手。

“你们最好不要骗我!这是最后一次!”

安王猛然被松开,难受地咳了好几声。

等他抬头想找人算账的时候,君承尧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黑着一张脸,看向君承志,满是指责。

“逆子,竟敢弑父!你怎么能那么轻易答应他,放他跟那个妓女远走高飞?

为了培养他,我们花了多少心血!说走就走,想得美!

最近几次,他接二连三的失误,竟还想脱离王府!

他为了那个妓女,一次次违背我们的意愿,多次跟我们作对,那个女人留不得!”

君承志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嘴角浅浅勾着。

“父王放心,我跟你想法一样,这么好使的一把刀,可不能轻易丢了。”

安王不明所以,一脸困惑。

“那你刚刚还说,只要他杀了万有财,就答应放他离开?”

君承志低头笑了,瞳仁幽黑,辨不清情绪。

“不过是想把他引开而已,父王不是说要杀了那个女人么,他在身边,怎么动手。

那个女人确实留不得,早点处理掉也好,不管是杀了还是毁了。

只要两人心生嫌隙,彼此厌恶甚至痛恨,他伤透了心,也就不会天天叫着离开王府了。

万有财因为受了惊,已经去郊外别庄修养了,他若是想杀万有财,肯定要出城。

咱们就选择那个时候动手,把那个女人这样……这样一来,他肯定心灰意冷,再不也不会叫着离开……”

说到后面,压低了声音。

父子两人在屋里商议了许久,又把几个影卫叫过来,安排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