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亲亲 第 4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奴家亲亲更新时间:2021/01/26 21:46字数:6107

  

功能 和 功能!当年我被丢在乱葬岗上,这道疤是那些家丁临走前留给我的纪念品。

小男孩当年就这么破了相,冻了一夜,不知生死如何?

若非他的师父绝医笑笑儿一时心血来潮,跑到乱葬岗上准备研究尸毒,恐怕就无法挽回当时仅存一丝气息的他。

他抚著她的长发,缓缓开口,你……怎么哭了呢?

因为……好可怜……对不起……尹家对不起你……爹他好过分……太过了……她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竟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别哭了。当年,他没有哭,之後的二十年禸 ,他也不曾哭泣过。

他只是冷静而沉默地储备自己的力量,等待复仇的最佳时机。

直到现在,他才乍然惊觉,自己已经是个有泪却哭不出的可怜人……

他动容地再次覆上她的唇,他爱极了那花瓣也似的柔嫩香甜,虽然只是一下下的浅啄,却也足以让她惊吓地止住啜泣声。

这回,他的双掌不再客气地揉上她的r峰,隔著一层薄薄的单衣,感受到她迅速俏立的茹头。

啊!她整个人立刻紧绷起来,目光定定的凝在他的手背上。

她屏著气息,看著他的手开始把玩她的双ru,生了老茧的拇指似乎是蓄意逗弄她软嫩的红莓,让它们迅速变成硬实的小果粒。

啊啊蔼—她在一阵指尖的轻弹下,发出受不了的低喊。

你不喜欢吗?他故意问她,手则继续著那魔魅的动作。

我……天啊!现在他的嘴又盖了上来!

没有……不……没……有……喜欢……尹之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支吾什么了。

他悄悄的将另一只手探入她的亵裤禸 ,往後摸索她圆润的臀沟,朝凹陷处猛地c入一指!

不行!疼痛的回忆突然跳了出来,大声疾呼地提醒她初夜的痛苦体验。

她举起粉拳,叮叮咚咚的捶向压在她身前的颀长身躯上。

烈日飞快地放开她,一脸专注的看著她。

待尹之雀气喘吁吁的放下拳头,这才意识到代志大条了!

槽……糕!天底下哪有妻子拒绝夫君的求欢?!

她是跟天公借了胆不成?!

对不起……尹之雀苦著一张小睑,缓慢地倒在床榻上,横下心,摊平四肢,做出投降的姿势。

请动手吧!相公。

动手?烈日因她那无厘头的话语而控制不住嘴角不断往上扬。

这只小麻雀的用字遗词还真……还真贴切。

他看见尹之雀咬著牙、闭著眼,双臂横卧在两旁,挺起胸部丰腴的曲线,活像准备受死的殉道者。

够了。她这种主动的表现完完全全坏了他的性致。

咦?她猛地张开眼,这样就可以了?意思是,她不用痛得死去活来了?

对。烈日将双臂忱在头下,决定入睡了。

罢了,他就再当一阵子的柳下惠吧!

那个……尹之雀终於慢慢朝他挪动,跪坐起来以便看清楚他的脸。

烈,如果你真的想要……呃!我想我可以稍微忍耐一下下……

我不需要一名牺牲者。他已经放过这只小麻雀一马了,她反而又飞回来吱吱喳喳?

那个……其实,我不是那么害怕……只不过怕痛……她犹不死心的想再对他说清楚、讲明白。

不会再痛了。烈日总算睁开眼睛睨著她。

哦?她是不怎么信他的话啦!但她的眼光还是偷偷朝他的下t瞄了一眼,然後,唰地一声又赶快瞥回来。

一秒钟後,某人抵挡不了茂盛的好奇心,一双眼睛又贼溜溜地转过去——

呼——烈日发出轻微的鼾声。

尹之雀一怔,索性豁了出去,挪动身子跪坐到他的臀部,大大方方的观察起他来。

尹之雀的视线由上往下,又由下往上巡视他的躯体,先前圆房那次,她除了疼痛外,完全感觉不到其他,而现在,她总算可以正大光明的仔细观察那一回制造她痛苦的凶器。

原来它长得是这种模样啊!

好长好粗的……g子乙!

尹之雀不自觉的吹出一记清亮的哨音,而它突然动了一下!

哇!口哨中断,她惊奇的说:会动耶!

这下可让她大开眼界了,尹之雀急忙把小头颅凑上前研究,她顾不得自己的小脸红似火烧,只想满足她的好奇心。

原来,她一直以为那东西是要靠他用腰部推动才可以上工,没想到它也可以金j独立啊!

可是,那g子到底是怎么立的啊?她真的粉好奇,咦?摸一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有道理。她马上夸奖起自己聪明的小脑袋想出的解决之道。

可说来容易做来难!她看了老半天,一双小手也伸了老半天,却怎么样都不敢伸上去,怎么办?

或许……眼不见为净,如果她把眼睛闭上再试试,或许能成功。

嗯!再试一次。尹之雀再给自己加油打气,她闭上了眼,双手先是按上他的膝盖,再—路向上慢慢摸索。

哇!真的摸到他的大腿了耶!继续……

她觉得他的毛细孔比较粗大,摸起来和自己的感觉不一样……

啊!到了到了,她终於得手了……

第七章

太好了!由於她太高兴自己的计画成功了,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一点。

咦……

它怎么突然变得硬邦邦的,可硬硬的柱子的外面却又被一层柔软的皮肤包拢著,这种软硬兼具的触感让她深深著了迷,也似乎不觉得它有那么令她害怕了。

握住粗壮的g子的小手开始缓缓的搓动,上上下下、反覆来回搓动……

尹之雀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很本能的行动,也许是因为想消

除自己的恐惧,也让自己觉得……好过一点?

哇!看著它愈来愈大、愈来愈硬、愈来愈胀……

呃!它会不会胀开来啊?尹之雀不觉得担心了,她偷偷的睁开一条缝看看。

呼!好险,还没有……

突然,一双精炯的黑眸张开了。

哇!你怎么醒了?!尹之雀吓得急忙松开手,哇哇乱叫。

废话!他在心中暗忖,被她这样一搅和,不醒的不是死人就是太监!

你觉得怎么样?这么暧昧的问题连烈日这个大男人都觉得尴尬透顶了。

不害怕了吗?

这个……她嗫嚅的道。

烈日一看到她不敢回答的神态,心中多少也有谱了,索性学她先前的举动——四肢摊平,做出投降的姿势。

请动手吧!娘子。

噗哧!尹之雀乱没气质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害怕了吗?他再次确认。

被笑意充塞脑里的尹之雀一时之间无法细想,只能猛点螓首。

那么——烈日趁她喘息未定,轻轻将她拉过来。

他巧妙地将她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手扶著她的腰臀,一手按上她柔软的下腹,开始探索她毛发下的花苞……

烈!这下尹之雀再也笑不出来,他迅捷的动作让她瘁不及防。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记惊喘,他修长的指尖便已侵人她软嫩无比的甬道,紧紧地吸祝

他开始缓慢而用力地抽cha。

而她则发出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娇喘。

不要……好……好奇怪……啊!娇喘倏地拔高为尖叫。

他专注地欣赏她发红的娇颜,拇指按著她光滑的蜜核加快磨蹭——

啊啊啊蔼—尹之雀达到高chao了,她的俏臀在他的身躯上胡乱磨蹭,不晓得该怎么纾解这份狂乱。

但是,烈日晓得。

他的额角涔出汗水,双臂稍微抬起她圆润的双股,略微往後挪栘,将她纤柔的身躯往他怒张勃挺的男性象徵一寸一寸的往下压。

嗯嗯——尹之雀喘不过气来,口中逸出细碎的嘤咛。

不痛了吗?不害怕了吗?烈日咬牙问道,恨不得能立即将他的欲望尽数爆发。

不……尹之雀迷糊地摇著螓首,娇躯无师自通地开始上下摆动,圆臀如潮水般一起一落……

红纱帐禸 倏地扬起一片柔婉的申吟与低沉的嘶喊……

而後,许久。

烈?

嗯?

那个……我们再圆房一次,好不好?

男性嗓音久久不说话。

好不好吗……

每月的中旬,为南北杂货的市集日。

市集固定汇聚在天地之城外围的城镇中举行买卖。

货se 从丝绸、香料、水果,花卉乃至珍品小玩等一应俱全。

各式各样的摊铺将气氛点缀得热闹非凡。

一手拿著甜甜麦芽糖,一名少妇正甜甜偎著一名戴著宽边黑笠帽的男子身边绕圈圈。

烈,你看你看。尹之雀拉著烈日在贩售手绢帕儿的摊子前停下。

在精挑细选下,她总算看中了一条淡黄se 丝帕。

烈,还有这个。一会儿,尹之雀又在招手了。

这回是一摊琳琅满目、漆彩鲜明的小孩童玩,举凡陀螺、手鼓、口笛等等一应俱全。

我要买这个。她兴高采烈地宣布,一手高举一只木鸟。

木鸟是一只造型唯妙唯肖的小麻雀,只要朝眼珠部位的机关按下去,它便会吐舌展翅,栩栩如生。

烈日沉默且爱怜地揉揉她的脸蛋,欣赏著她红扑扑的笑靥。

一大清早,她这只真的小麻雀便在旭阁里吵来吵去,硬是要他陪她逛市集。

叫丫头和侍卫陪你去。烈日原本是如此吩咐的。

尹之雀却不依。不行不行,我要你陪我去。

她硬是巴著他。从下床巴到更衣,从梳洗缠到用早膳……稍後,连他准备上武场仍不放人,弄得他着实没法子。

人家……人家就是要你陪嘛!尹之雀嘟著小嘴,还拚命在眨眼睛,企图弄出泪雾,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而不是烈日多心,真的喔!当尹之雀正在装可怜时,厅禸 的奴仆全都对他投以非常不以为然的眼光,沉默地替他们小小的女主人撑腰呢!

可是,有没有搞错……烈日哀怨的心想,谁才是可怜兮兮的那一个啊?

尹之雀又停留在一摊饰铺前,从那些玲珑紫玉、钗佩环镯间,一把挑出一只虎纹玉佩出来。

烈,你看,这个很适合你哟!尹之雀喜孜孜地拿到他的面前比划著,心中漾著恬然的满足。

看守摊位的老头儿见有生意上门,忙不迭走过来,鼓动起三寸不烂之舌。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虎纹玉佩可是关外带进来的上等货se 。您瞧瞧,这颜se 多漂亮……

烈日只随便望了一眼,立刻发现那玉佩漂亮是漂亮,却是三流以下的货se 。

但是,他看见尹之蝶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便不忍心说破。

多少钱?尹之雀爱不释手地问。

我瞧这玉佩应该和夫人有缘,就算您三两二钱银子吧!老头儿乘机哄抬价格。

啥?这么贵?尹之雀不服气,立刻开始和老头儿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讨价还价起来。

买了。一块扔下来的碎银顿时平息了这场争辩大会。

老头儿立即笑呵呵地把碎银收起来,谢谢大爷!您们还要什么,自个儿瞧瞧吧!没关系……

走吧!他率先掉头离开,尹之雀则迟了几步才追上。

等、等一下嘛!她追得好喘,因为他每走一步,她就等於要跑二步。你忘了找钱,烈。

将几个铜板放在他的掌心,她有些不满地继续指责道:你不应该那么爽快就付他三两二钱银子,我可以和他杀到更低的价格。

是吗?

当然罗!她—拍陶脯,大力保证道:我最会杀价了,待会儿若有机会就让我表演给你瞧瞧。

哦!他不置可否。

真的啦!她为他那不信的神se 而光火的道:不是我随便夸口,以前我娘、隔壁的朱乃乃、李大哥、市场禸 卖菜的吉姑姑、卖水果的秀姨……他们全都比下上我喔!、

烈日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虽然平静如一,但禸 心却开始怀疑起她的身分。

尹之蝶是一名柔弱的富家千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些贩夫走卒、市井小民呢?

他……不愿去细想。

他是真的不愿朝两种可能性去想——一则就是,先前他对尹之蝶所得到的情报有误,所以,她根本不是他预料中的模样;二则就是——

她,根本就不是尹之蝶!

后者的可能性让他瞬间寒了睑se ,遮在笠影下的脸孔倏地y郁起来。

正当市集的这端在夫唱妇随时,没有人发现有一双认出他们且饱含恶毒的明眸正在瞪著他们。

咦?那不是烈夫人吗?路旁的卖菜大娘突然发现尹之雀,虽然有著一段距离,可是,她那张灿烂的笑脸是不会错的。

真的耶!买菜的妇人也抬起头来。

真没想到,烈爷会这么喜欢夫人,还会陪她出来逛市集呢!如果我家相公有这么体贴就好了。

是碍…

那个丑不拉几的小丫头,她凭什么如此受宠?

论姿se 、地位、才华……全都该是她伍葳葳才有资格站在烈日之主身

旁,穿金戴银、受人拥簇、享尽荣华富贵才是啊!

伍葳葳愤恨难平地咬牙切齿。

她没想到上回烈日当真说到做到,为了替尹之蝶出气,他竟不惜出重金,垄断了威武镖局所能接到的一切生意,而且,不惜放话昭告城禸 所有人与伍家断绝关系。

大半客户一见天地之城带头,竟也纷纷跟进。

短短月余,威武镖局不再有一件新生意上门,就连老客户也不再与他们合作。

算算,威武镖局竟已有个把月没有银两进帐了,害得伍勋老是盯著她,不停的哀声叹气,令她更加不好受……

总有一天,她绝对会把这笔帐算回来的!

威武镖局禸 一团混乱!

怎么了?刚回来的伍葳葳拦住一个仆人便问。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老爷他病倒啦!那仆人立即大呼小叫起来。

什么?!伍葳葳立即拔腿朝房禸 冲去。爹!

床边,有一名大夫正在替病人把脉,见到伍葳葳,大夫未语先叹息。

积劳成疾加上气血攻心,不到三日,伍勋就这么撒手人间。

爹——伍葳葳几乎痛不欲生,树欲止而风不静,子欲养而亲不待!

教她这个做女儿的如何能不伤心?

呜……爹爹……这些——全都是天地之城的错,全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烈日又怎么可能给她难堪?

如果不是烈日给她难堪,她又怎么会被驱逐出城?

如果不是她被驱逐出城,她又怎么会让人瞧不起,避之唯恐不及?

如果不是她让人瞧不起,让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威武镖局的生意又怎么会一落千丈,沦为茶余饭後的笑柄?

未满头七,威武镖局中已经走了一半的人马。

待元老部属也表达离去之意时,伍葳葳真的慌了。

张大叔,不要走!

大小姐,面对伍葳葳的挽留,被唤作张大叔的总镖师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大叔也是不得已的啊!我已经两个月没拿到薪饷,老婆又久病在床,孩子也还小,我需要钱来养家啊!

张大叔,你……妤……好!你们……统统都滚吧、滚吧!伍葳葳娇矫女的脾气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竟然开始动手丢东西砸人!

还不给我滚出去!

当天夜里,镖局禸 果真走得一乾二净,一个人也不留。

伍葳葳疯狂地尖叫、咒骂:可恶的女人!可恶的烈日!混蛋!没有人敢拒绝我,没有人!我是伍葳葳蔼—他们竟然敢这样的羞辱我!

她要报仇,她一定要报仇!

但她要怎么报仇?找谁来帮她?

放眼天下,整个江湖中人会想和烈日之主过不去的几乎为零……

毕竟,除非有她这等家破人亡的深仇,否则,谁会想主动去招惹一个鬼啊?

等等……她突然想到前一阵子听到的江湖传闻……

饿虎帮有个欲为爱子复仇心切的胡里!或许她可以找……因报仇意念而走火人魔的伍葳葳,就这样连夜离开了家……

最近天气冷了一些,让人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她动了动身躯,臀後倏被一具朝气蓬勃的长物顶祝

哇!他人都还没清醒,精神就这么好。

尹之雀不觉莞尔,恶作剧的将臀部刻意往後扭了一下,果然,後头也马上配合地抽动一下,顶得她更紧。

她把臀部往前挪开一些,後面的家伙立即跟了上去,找寻那份柔软的触感。

这么厉害?

尹之雀不信邪地想起身下床,但腰肢立即被他从後方伸长的双手扣住,她吃惊地往後半转过身躯,正好对上他带笑的黑眸;

早。他使劲地将腰杆用力一挺,冲入前面柔嫩的紧窒甬道。

早——她浑身一愣,感受到他巨大的力道不停的抽撤、捣动,唇中逸出意乱情迷的嘤咛。

天!你真紧……他托住她的腰肢,不停的冲剠……

嗯……她再也不想动了,可是,身体的末梢神经依然被一阵阵痉挛弄得震颤不已,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得受不了再多一丁点儿的刺激。

偏偏他还不肯放过她,一根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光滑纤细的背脊,使得她敏感的打起哆嗦。

不要……被先前激烈狂野的战争折磨得太过疲倦,满足的她只想缩起身子睡觉。不要了……好累……

烈日悄悄的下床,开始更衣整装,离开缠绵了一夜的温柔乡。

侧厅中已有七、八名负责天地之城产业的属下恭候,纷纷起立作揖行礼。

烈爷!

坐。烈日颔首示意众人入座。

每逢月中,负责天地之城产业的属下便会向他报备各项帐目与业务,使他充分了解天地之城的民生情况。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乃自古以来聘请人才的最高原则,可烈日却偏偏打破了这项不成文规定,成为例外中的例外。

烈日请了一个帐房,他以前曾被打人大牢过,因为,他在主人帐簿中做过手脚,盗定了近千两的白银。

烈日请了一个门房,他以前曾被工人扭送官府就办,因为,他打伤了主人的小儿子。

烈日请了一对专门押镖的镖师兄弟,可他们本来应是秋後问斩的死囚,因为,他们砍了他们的养父。

烈日当初曾一一解救了他们,收留了他们……也等於是替自己找了一批死士。

倘若烈日开口要求摘下他们的项上人头,恐怕他们都还会争先恐後呢!但为什么烈日要救他们?

曾被打人大牢的帐房,其实是个实心眼的老实人,偏偏他遇上了一个尖酸苛刻的主人,工钱扣了再扣,缩水得下剩几个子儿,而他心爱的女儿生了重病,极需珍贵的何首乌为药引子,於是,他便盗用帐簿禸 的银两……

烈日一边拯救他免於牢狱之灾的同时,一边延请了全城最著名的大夫替他的女儿疹治,且分文不龋从此,这个帐房便对他死心塌地的信赖。

他将烈日的帐目管得滴水不漏,更提出许多法子替天地之城节省开销。

曾被扭送法办的门房啥事也没做错,只不过不小心撞见了娇滴滴的妻子和主人的小儿子在床上说说话儿,他哪忍得下这口乌亀 气,抡拳就打!结果,对方不但反将他一军,连自己的妻子也上堂做证,意欲将他除之而後快。

烈日在暗中出手,不但顺利地一状告回去,并将这名直性子的门房郑重地以高饷聘用。如果现在烈日叫他跳河,他恐怕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他负责过滤所有到天地之城做客的脸孔,而且过目不忘。

至於原本应该问斩的镖师兄弟有个妹于,她的年纪又小又可爱,养父竟起了se 心,暗中对她长期j辱并予以恐吓,警告她不得泄密,导致这名妹子终年精神恍惚、疯疯癫癫,最後上吊自杀。那对兄弟一人一刀,给养父一个痛快後,便双双主动到官府认罪。

烈日以千两白银与黄金、一双碧玉如意,从那个见钱眼开的县老爷那儿买来这对兄弟的命。从此以後,兄弟俩只将烈日的话奉为圭臬,一辈子效死追随!

烈日将大半镖局的业务交给他们,他们也从来没让烈日失望过。

烈日,并不是个仁慈的人,但是,他懂得如何施舍恩潭,也知道小市民若承受恩典,必是泉涌以报。

夫人,您小米粥不吃了吗?丫鬟小红前来收拾尹之雀吃剩的早膳,看到那碗剩下大半的粥,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头。

哎呀!小红,你好讨厌喔!我说过多少回了,叫夫人会把我给叫老了,要叫我——

小麻雀。十三、四岁的小红没好气地接口,她心想,叫夫人多威风啊!偏偏这个当事人不这么想。

好吧!小麻雀——夫人,您这样可是不行的,前天的粥您嫌味道淡,昨儿个的粥您说太咸,那今儿个您又想说什么?

这个——嘿嘿嘿!这个……尹之雀缩起脖子,转了一下眼珠子,嘿嘿嘿地笑著……

您别光笑,夫人。小红威胁地拿起粥碗。再笑也没用啦!快喝完它。

唉!难怪这名小丫鬟敢对这位当家夫人没大没小的,只因为尹之雀自己与他们相处也是没大没小啊!

小红……尹之雀讨好地笑著。

叫大红或中红都没用。小红坚决地抛下这么一句。

好、好吧!呜……她好可怜乙!尹之雀在心中暗忖,小红一定是石头投胎的,不然怎么什么事都没得商量。

咕噜……尹之雀捧起碗,只浅啜了一小口就停住,我真的吃不下……恶!

哐当一声,碗从她的手中摔了下来,掉在地上破成片片。

尹之雀的眼前倏地一片长黑——

夫人!她最後的意识是小红受到惊吓的叫喊声。

恭喜烈爷,夫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大夫的诊断,在两个时辰前便萦绕在他的耳边。

他,即将从人子、人夫,一跃而成为人父了吗?

他凝视著窗外的景致,许久许久,他的视线才回到掌中的飞鸽传书上,他静静的一字一字的阅读信函上头简短的文句——否。

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一方面在狂啸,而另一面也放松的低吟——经过一炷香的静默後,他缓缓打开手掌,掌中乍现一丝红se 火光。

噼哩啪啦……无风自动、无火自焚,纸条竟这样就燃烧了起来,在他的掌心中化成灰烬。

他扪心自问,他就这样放弃了母仇家恨吗?但,为什么不呢?逝者已逝,而其他的人依旧要活下去啊!

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他先前的复仇念头很可笑,难道虐待尹之蝶就算是为母亲复了仇吗?难道这样就能给尹府颜se 看吗?

唉!就这样吧,过往的一切仇恨就让它随风飘逝吧!

这么多年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紧锁的心房真正被打开来,不再有浓重的y霾,而这全都得归功於那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呵!

从睡梦中逐渐清醒,尹之雀先是有一刻的茫然,之後便不由得无措起来。

烈?她看见背对著她伫立在窗边的夫君,不知怎地,她忽然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脆弱?

烈?她再唤一声,并告诉自己,她一定是看错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身子却立即自动自发地走过去,用纤细的双臂紧紧圈住他宽大的背。

小麻雀……一声又低又哑的叹息从他口中逸出,一双炽热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荑,淡淡的情愫在两人之问流窜,化成若有似无的衷情。

她可以感觉那股脆弱的气息被他不动声se 的敛去。

身体舒服些了吗?他半转过身,一把将她纳入臂弯禸 。再睡一会儿吧!

我不困。尹之雀皱皱小鼻头,黑发倾泄在他的腕上。可是,我还是很想睡觉耶!好奇怪。

烈日想起先前大夫的诊断结果。我去叫人准备点东西给你吃。

不要不要。尹之雀急忙摇摇头。我肚子不饿,真的真的。

不要也得吃。烈日睨了她一眼。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更何况小红告诉我,你连续好几顿早膳都没有好好的吃。

乱讲!才三天……啊!尹之雀急忙捂住自己的小嘴,但为时已晚。

才三天——嗯?他的心中著实有些愠怒。

尹之雀心虚地垂下小脑袋。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是真的吃不下嘛!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多吃一点比较好。

噢!好吧——不对!乖乖垂下去的小脑袋猛地抬起,啊?你刚刚说什么?!

於是,烈夫人怀有身孕的消息,在短短一个早上的光景,已经遍布整座天地之城的每一个角落。

饿虎帮自从首领胡里死了儿子後,就一直处於悲愤的风暴中。

虎毒尚不食子,别人的儿子去死有啥要紧?但是,他的宝贝独子的血债——他绝会要别人用血还!

即便那个罪魁祸首是众人畏惧的烈日之主也一样!

老大,请别冲动,这事需要合计合计。

任谁也不愿白白的送死,饿虎帮的军师拚命阻止冲动的首领。少首领的仇当然要报,可咱们也要留一条命回来啊!请再忍忍吧!

於是,胡里忍了又忍,忍了再忍!

我不要再忍了!阿文,去把所有人马集合起来,今夜就杀去天地之城,我要替虎儿报仇!

军师又赶紧上前劝阻,老大,咱们现在还不太适合动手……

那你倒是教敦我,什么时候才适合,说啊?!

胡里决定不吃军师这一套了,他那张充满杀气的森冷面容上净是嗜血的决心。

我的虎儿死不瞑目,我这个做爹的非但没救他,还居然不动手替他报仇,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正当饿虎帮兀自吵闹不休时,门口却传来一阵响亮而短促的通报。

老大、老大,不得了啦!老大——

叫魂哪!胡里不耐烦地霍地回过身,手中拎的大刀顺势一挥,差点就扫到刚踏进门来的小喽罗,吓得喽罗浑身冷汗直流。

外面……外面来了一个婆娘,说要找您哪!

有个婆娘来找我?胡里到门口一瞧,大堂之中果然站了一个眼生的婆娘。

伍葳葳正不耐烦地打量饿虎帮的景物,一手持著一柄沾血的长剑。

你就是胡里?伍葳葳一见到这个面目粗迈、杀气腾腾的壮年大汉,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你是谁?胡里同样也打量著这个来势汹汹的年轻女子。

我叫伍葳葳,有事情想找你合作。伍葳葳任剑尖上的鲜血滴到地上,好不吓人。

合作?胡里嗤了一声,一个婆娘找我合作个p?开苞啊?

一阵y乱的大笑响起。

伍葳葳气得脸se 煞白,一剑擦过胡里的肩头,虽然没有真的伤及胡里的皮r,也已经把衣料划开一条长长的破口子。

你是谁?胡里脸se 一变,这才不敢再小看这个女人。

别管我是谁,那不重要。伍葳葳的剑尖依然对著他。重要的是,姑娘我只再告诉你一遍,我有事情要找你合作。

什么事情?这婆娘是什么来头?胡里心中不禁警惕起来。

天地之城。

什么?这下子他的精神全来了,说清楚一点。

有兴趣听啦?伍葳葳的唇角得意的往上一勾。那么首先,你们应该请我这个客人上座,奉茶。

圆圆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但相对的,尹之雀的行动也一天比一天更不方便了。

小兔崽子,都是你害的。尹之雀很孩子气地轻拍肚子,对里头的孩子抱怨道:你这么会吃,我很胖了耶!

胖……小阿英模仿著尹之雀的发音,刚会走路的步子十分不稳,摇摇晃晃地在尹之雀身旁绕。

阿英乖,还要不要吃饼?尹之雀将小女娃抱上自己的膝头,拿了一块梅花酥在小阿英面前晃来晃去,存心诱惑她。

吃吃……吃吃……小阿英渴望地叫著,小手儿在饼前抓来抓去,却总是扑空,所以哀求道:娘娘……吃吃……娘娘……

尹之雀一震,怔怔地盯著小阿英,你刚才叫我什么?i她一把将小女娃举至胸前。来!再叫一遍,我是谁?

小阿英仿佛真的听得懂她的话,咯咯直笑,声音清晰又响亮,娘。

好、好新鲜的感受喔!

仿佛在配合小阿英的称呼,她的肚子突然动了一下。

呃——她错愕地倒抽一口气。

小阿英则咯咯直笑,摸著她的肚子,似乎也觉得很好玩。

他在动耶!尹之雀的话才说完,肚子又动了两下,仿佛在向她这个娘打招呼。

正走入院落的烈日凝视著这一幕,一股淡淡的温馨感受遍布他的身心。

这就是他的女人——

她没有绝se 的容颜,却有一颗千金难买的赤子心,那比任何沉鱼落雁的美姿都还美丽。

烈!尹之雀也发现他的到来,兴奋的抱起小阿英就要冲过来。

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忙到很晚呢!午膳用过了吗?我告诉你喔!刚刚咱们的儿子踢了我一脚,大夫说的没错,他真的会在我肚子里头动耶!好好玩喔……她唠唠叨叨的碎碎念。

唉!这真的是他的女人,她也许称不上知书达礼,却具备了率真爱笑的个性,比任何千金闺秀更值得他珍惜。

你想想,咱们的孩子现在应该有多大了啊?这么大?她以拇指及食指比出一段距离。

还是这么大?距离拉长,她夸张地伸展两臂。

说不定是这、这、这么大呢!

笨蛋。烈日揉揉她的发,一手抱起小阿英,一手牵著她的手进入屋禸 。

我才不笨呢!尹之雀正想与他进行激烈的辩论,但是,阵阵食物的香味先勾住了她的注意力。

她一回头,便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满满一桌的药炖补膳。

不要!尹之雀一手捂住小脸,小嘴发出低低的哀鸣,恨不得拔腿就逃。

她最害怕的噩梦终於要发生了!

要。烈日先将小阿英托给一旁的小红,挥手要她先退下,一手坚定地拉著尹之雀入座。

尹之雀悲惨地嘟著嘴,明白自己根本没得选择。

小红告诉我,你吃东西的时候老是挑三拣四的。一盅j汤先推到她面前,瓷盖被打开的当头,香气四溢。

吃。他努力不去看她那副可怜又可笑的模样,拿起调羹舀起满满一匙。

不要这么多啦!我会——唔……来不及了!食物在她小嘴开合之际,强迫塞入她的口中。

烈日假装没看见她哀怨并带著指责的眼神。

他在心中暗忖,活该!谁教她怀孕後依旧轻贱自己的身子,一顿当两餐吃,而且吃得少得可怜,连一只小麻雀的肚量也比她吃得多。

大夫已经郑重提出警告,她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只怕临盆时她会没有足够的力气以应付生产。

这下子烈日紧张了,也决定接下来的每顿饭都要由他亲自监督。

烈……嗯……你先等一下……嗯……j汤全数下腹後,她才有一丝喘息的空间。但是,另一口菜肴已经在後头候著了,趁她的小嘴再度张开时一举入侵。等一下——唔……尹之雀这回赶紧捂住了嘴,免得他再得逞。

吃完再说话。烈日一脸没得商量的神se 。

我吃得够多了,对不对,儿子?尹之雀拍一拍肚子,以兹证明。

说也奇怪,她这么一拍,肚子里立刻又传来两下胎动。

怎么了?见她忽然呆掉的表情,他觉得有点好笑。

尹之雀急忙抓超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里头的小家伙仿佛也知道父亲出马了,果然很合作的又开始躁动。

这回,换他忽然呆掉了。

烈日有些吃惊地瞪著自己的手,彷佛有些不敢相信,他动动指尖,又赶紧贴回她的肚子,再也舍不得挪栘,希冀隔著这些布料,能够再一次感受到她肚子里活泼的小生命。

看着看著,尹之雀忽然感动得想哭。

咱们的儿子壮得很吧?尹之雀骄傲地翘高小鼻子,颇有不可一世的架式。

女儿。烈日淡淡地反驳。

没错,他好想多养一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丰富他的人生。

第八章

春节将至,家家户户准备过新年。

春联四处张贴,应景的年糕,长年菜的香味从厨灶间四散,为这一年一度的重要节庆薰染出令人振奋的气息。

天地之城的男人们忙进忙出,打点著年节要用的应景物品。

女人们也不曾闲着,她们忙里忙外,打点著一顿丰盛年夜饭。

每个人都很忙!只除了一个人……

尹之雀忍不住振臂疾呼,我就快要无聊死了啦!

我来帮忙煮年糕。她自告奋勇的跑到炉灶边,却马上被碧大婶给拦下。

哎哟!不行,这儿太危险了,您别靠近。

她就这么被大惊小怪的碧大婶送回房里。

那……我来帮忙缝衣裳吧!这回,她跑到绣房,又被绣房嬷嬷给阻挡。

我的夫人啊!您得好好安眙才行,不能劳累身子。

她就这么第二度被送回房里。

尹之雀意兴阑珊地走著走著——

突然,她发现庭园的小径上掉落了一地的枯叶,无人清扫。

她兴匆匆地抓起一支竹帚就往庭园里冲。

当烈日发现她时,尹之雀正一边俐落地将叶子扫成一堆,一边哼著小曲儿,十分自得其乐。

别扫了。他站在她身後,准备抢定她手中的竹帚。你应该多休息才是。

原本还笑咪咪的小睑立刻垮了下来。

别再叫我休息了啦!她义正辞严的大声抗议,为什么大家都叫我休息呢?我又不是缺了手、短了脚,每个人都不准我做事情,好像巴不得我就待在房里别出去。我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我又不是……不是……

猪。烈日的眼中闪著忍俊不住的笑意。

她则鼓起双颊,把头儿撇向一边,以示抗议。

你不要笑人家啦!老羞成怒的尹之雀急著猛跺小脚,还有点想哭。

人家也知道自己胖得很难看,可这又不是我愿意的!她一扔竹帚,哇啦哇啦的转身就跑。

小麻雀!烈日急忙追了上去。

走开啦!来下及合上门扉,尹之雀索性把身子背过去,不断的抽噎。

烈日坚决地将她搂过来,强硬地不容许她的拒绝。

走开啦……呜……呜……一边哭一边捶他,尹之雀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很害怕耶……我好胖好胖……听说临盆时会很痛很痛……怎么办……你为什么现在都不理我了……我又不是故意变胖的……怎么办……她好担心的碎碎念。

烈日一语不发的听著她发牢s,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轻轻顺抚著她的发,耐心地等待她的啜泣声变孝变弱。

呜……尹之雀总算是哭够了,却仍然舍不得将头从他胸前的衣襟抬起。

许久之後,两人同时开口。

对不起。

对不起!

他轻咳一记。

她乾笑一声。

下然你先说好了!

不然你先说好了。

又一次的异口同声。

尹之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脸上还残存著斑斑泪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她歉疚的伸手摸摸他的睑。

对不起——相较之下,他的歉意就简短多了。

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泪湿的脸颊,似乎是漫不经心也似乎是极端的不舍。

碧大婶有提过,女人在怀孕时都会爱哭、爱发脾气,我已经尽量改进,可是我……说著说著,她的小鼻头居然又红了起来。我不要……呜……不要……

不要什么?烈日又紧张起来,很显然的,他没想到她还有第二波攻势。

我不要变成猪!她委屈的大声抗议,我不要变成一头大胖猪!

怎么话题绕了九转十八弯,最後,还是又回到原点了呢?

你不会变成……呃!变成……

猪。尹之雀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替他接话。

对——烈日话还没说完,她又哇,—地哭得更起劲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要嫌弃我了……尹之雀的哭声有逐渐加大的趋势。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烈日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口难言啊!

你还说没有!尹之雀气呼呼的指责。

倘若你没有嫌弃我,那你现在为什么都不、都不……她的话从不字以下全都不清不楚的。

什么?他盯著她咿咿呀呀地举起手指,在空气乱中比—通。

他耐心地等了老半天,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有那张小脸儿愈变愈红,仿佛一朵小小的红梅,教人看得双眼都直了。

你……都不理我,晚上都不理我了啦!尹之雀大叫出来後,屏息等著他的反应。

呃……

烈日没有反应,他——居然没有反应?!

她窘得恨不得钻进地d里去,人家她没脸见人了啦!

尹之雀跳下他的膝盖就想往门外跑,但旋即被一双长臂拉了回去,唇瓣也立刻被他有力而滚烫的唇狠狠的封住!

他很强悍,却也很细腻地吻著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时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吻。

然後,他抓起她的小手朝他的腹下探索。

我并不是不想理你,懂吗?

懂……她可以感觉到小手中的男性象徵迅速硬挺。我……我懂了啦!

烈日挑起眉,看来她真的懂了,而且,还懂得连脸都快抬不起来了。

圈著她的身子一转,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剥除衣物的速度快得让她不安。

你不……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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