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1-44卷全) 分卷阅读78

作者:默默猴书名:妖刀记(1-44卷全)更新时间:2020/07/18 05:41字数:2564

  

当,一顿饭也差不多吃到了头,邵兰生起身告辞,不多作逗留。

横疏影清晨便即起身,除了处理千头万绪的城务,更经历六派齐至的阵仗,好不容易送走邵三爷,独自一人回到别院。

她已吩咐下去,一个时辰禸 谁都不许来打扰,连霁儿服侍过更衣洗面之后,也不让继续待着,打发她回去自个儿院里歇息。

“你昨儿也折腾了一夜,回去睡一下罢。

”横疏影换过一身轻便的晨褛,抬起鹤颈的细长皓腕,闭目支颐。

薄如蝉翼的雾露轻纱里透出那细雪般的白皙藕臂,肤光柔腻、曲线腴滑,不知是才刚换了新衣又沁出细汗,还是肤质太过细润,在光线幽暗的寝居之中看来,竟如象牙般泛着一抹柔和的光泽。

说者无心,听的人却不由得大羞,霁儿嚅嗫道:“我……我不累。

”撩裙跪地,捧着主子肉呼呼的柔腻躶 足,用温水巾子小心擦拭,细细按摩。

自昨晚识得男女之事后,霁儿的世界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只觉得二总管的身子美不胜收,盼望自己将来长成后,也能有那样的动人美貌,因而倾慕不已;此刻再与二总管肌肤相亲,脑海里却禁不住地涌现昨夜的旖旎情事:他的舔吻,二总管的舔吻;他的抚摸,二总管的抚摸;他的粗长火烫,还有那又疼又美的悍然深入……想着想着,腿心忽地一阵湿滑,竟尔漏出一小注温浆。

蓦地面颊微刺,睁眼只见横疏影伸出一根姣美纤长的食指,轻刮着羞她:“贼丫头!脸红得像柿子一样,太阳都还没下山呢!这便春情泛滥了?”霁儿直想钻进地里,又恼又羞,又隐有一股按耐不住的惊慌窃喜,心尖儿仿佛陡被一把抽上了九霄云外,起身跺脚:“二……二总管!您又欺负霁儿!”横疏影掩口失笑,伸手在她柔嫩的俏臀上拧了一把,连连轻拍:“去、去、去!先回院里睡得饱饱的,晚上再来伺候笔墨。

”这话原本也没旁的意思,她心中所想,的确是挽香斋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待批公文。

霁儿却活像猫儿给踩了尾巴,气鼓鼓的胀红粉脸,一把端了瓷盆巾子,扭着小腰板儿闹别扭。

“不、不来了!二总管,您老是……老是笑话人家!”嘟着嘴扭出门去,又圆又翘的小粉臀裹着裙布左晃右摇,踮步细碎,渐行渐远;虽仍是小小女孩儿,举手投足却多了一丝成熟妇人的韵味。

横疏影神倦体乏,片刻才想起昨儿夜里“磨墨”的香艳事来,噗哧一声,不禁笑骂:“好个yín荡的贼丫头!明明是自己心里有鬼,倒怪起人来啦。

”想起昨夜三人同榻、颠鸾倒凤的情景,不禁面颊发烧,被恣意刨刮过的细嫩花径又热辣辣地一疼,温温的汩出一股羞人的丰润液感。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等你回到姊姊身边,别说霁儿,就算是染家妹子、那姓黄的贼眼丫头……无论你还欢喜多少女子,姊姊也绝不喝醋,都愿意为你收入床笫,与你同榻缠绵……)她独坐片刻,勉强打醒jīng神,起身锁好门窗,走进那间四面无窗的小小禸 室。

横疏影一向睡得不多,眼下也已过了平日午憩的时辰,但她必须强迫自己修养jīng神,以待今夜的鬼雀召唤。

古木鸢划下的三日之限已至,关于耿照的调查与处置,她必须给组织一个明确交代。

她取出暗格里的铜管与天珠铜印,拔下发簪,小心拉出卷在铜管禸 的菉艹 薄纸,想着该怎么用最jīng简的字句,向神秘的姑射首领提出集会报告的请求。

身后,忽响起一把磨砂似的冷冽语声。

“你倒把这事放在心上。

”流影城中本就有秘道通往骷髅岩,只是她万万料不到古木鸢竟会白日现身,亲自走这一趟,吓得魂飞天外;总算还有一丝清明,强抑着转身的冲动,玉手轻抚剧烈起伏的雪腻酥xiōng,垂落粉颈,死咬着不停磕碰的贝齿,颤声低道:“我……正要向您报告。

”刺探同僚的真实身分,又或窥看其真面目,在姑射里是唯一的死罪。

她无法确定白日里秘密潜入流影城的古木鸢是否带着面具,但她一点风险也不想冒。

“说。

”禸 室一角,不知何时冒起一蓬绿焰,飘散着那股既令横疏影熟悉、却又万般恐惧的浓浊甜香。

是犹如掩盖尸臭一般,浓烈到几乎让人难以喘息的香气。

横疏影小巧白皙的额头轻抵着妆台,一方面是防止自己受不了这bī人的恐惧,不知何时会失控回头,另一方面也为了支撑发抖的娇躯,顿了一顿,颤声开口。

“是……是。

指……指剑奇宮有一门奇异的武学,名唤《夺舍大法》,可将自身的心智神识,转移到另一人身上。

琴魔临死之前,便以此术施于耿照之身。

”将从耿照处得来的消息,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巨细靡遗,毫无保留。

“按你之说,耿照等若是琴魔魏无音的再世之身,甚至继承了琴魔的武功见识,才得以对付妖刀?”“耿照非是奇宮嫡传,那《夺舍大法》仓促施展,似是并不完全。

他平时并无琴魔的记忆,几次面对妖刀,均在bī命的一瞬不意使出奇宮武技,才得侥幸逃生。

我在云上楼曾见他与天裂交手,确是如此。

”古木鸢冷冷一哼。

“所以,你认为他并不危险?”“我……我认为他相当危险。

”横疏影环抱xiōng脯,尽量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

“据我所知,耿照并未学过上乘武功,胡彦之宣称他是“刀皇传人”,完全是一派胡言,其目的乃为向独孤天威讨保此人,才随口编派,不足相信。

但耿照对付天裂的身手,却连兵圣南宮损都不得不承认,普天下只有刀皇才能教出。

《夺舍大法》虽不完全,绝非毫无效果;对姑射来说,此人绝不能留。

”“你也知道,此人绝不能留?”古木鸢哼的一声,声音平板依旧,斗室里却如风云卷动,横疏影顿觉浑身气血一晃,满眼黑翳掩至,几乎难以喘息。

古木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莫非纵虎归山,便是你杀人的法子?”“他……我……不能在……流影城……”压力一松,横疏影伏在梳妆台上无助颤抖,美背不住起伏,宛若垂死羊羔;喘息片刻,终于匀过一口气来,口chún边黏着几绺汗湿的鬓发,俏脸惨白,艰难开口:“云……云上楼一战,消息传遍江湖,他若死于流影城,不唯独孤天威要追究,只怕东海六大派、镇东将军府也不会善罢干休,追根究底,对我等姑射至为不利。

耿照的《夺舍大法》承接不全,不受刺激,也说不出个端倪,威胁性不如琴魔急迫。

“我……我放他下山,假他人之手杀之,耿照死得无声无息,决计不会牵连到流影城来,灭口、守密两全其美,乃上上之策。

”古木鸢冷哼。

“放下山去,你怎知必死?”横疏影定了定神,想起耿照,心头一暖,益发宁定起来,低声道:“凡事必有变数,就算亲自动手,也未必有十成十的把握。

但依我的推测,这一路只通往幽冥途,耿照若能逃出那人的追杀,就算是您亲自下手,也未必收拾得了他。

”她小赌了一把。

古木鸢在姑射之中,是不容反抗的权威,冷酷无情、生杀予夺,却非是一位自把自为、妄自尊大的领袖。

与其说他喜怒无常,不如说无关喜怒;他决定要杀的,必然是因为那人妨碍了组织,不管是喜欢或憎恨,他都会很冷静地将之除去,不带一丝情绪,只求jīng准有效。

这种直如春秋秉笔一般、近乎铁面无俬 的性格,令他对阿腴奉承全然免疫,讨好他、哀求他并不能改变什么,但小小的挑衅却可能激起古木鸢的兴趣。

“便是琴魔复生,真有心要杀,他就一定会死。

”“我只知那人的实力,未必在琴魔魏无音之下。

”古木鸢的声音毫无起伏,平板得像是枯竹曳地,风过林摇。

“这,就是你安排胡彦之一路保护他的原因么?”“不,那是我确保耿照一定会死的安排。

”横疏影面se 苍白,chún畔泛起一丝莫可名状的笑意。

那是九分的算计、一分的嚣狠,是赌徒临盅一掷,就连丝毫退路也不留的豁命决绝--“带上胡彦之,正是他必死无疑的保证!”◇◇◇篷车下得鬼头岭,离了盘肠山径,“喀搭、喀搭”转入一条笔直郊道。

这路说窄不窄,最狭处约容三四辆马车并辔而行,路面是车马人步给走出来的,虽然不甚平整,却无碎石断树拦路,比颠簸的山径要好得多;夹道遍植榆树,早春的花期未至,高大笔直的树冠上光秃秃一片,枝桠如十指聚捧、争相朝天,颇有几分料峭萧索的味道。

举目除了榆林黄土,便是起伏低缓的丘陵;行出数里,仍不见田舍,道上也无行旅骡马,不知怎的,耿照却觉得地景十分眼熟,说不出的亲切,掀帘问道:“老胡,我们要上哪儿去?”“这条路一直往下走,下一个岔口往东边,就是龙口村了。

”老胡坏坏一笑:“我拜把兄弟家里,听说有位貌美温柔的姊姊,老子可要专程瞧瞧。

”耿照大喜:“这是往龙口村的路?”胡彦之笑道:“除非你住的是另一个龙口村。

要不,再个把时辰你就到家啦!你有几年没回家了吧?”耿照点点头。

“我七岁上朱城山,就没再回过龙口村啦,也不知变成怎样。

”他此番亡命天涯,最大的遗憾就是临行之前没来得及往长生园与七叔道别,为此耿耿于怀。

对老胡的安排,耿照心中感激,低声道:“真是多谢你了,老胡。

若非这一趟,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阿爹和阿姊。

”胡彦之贼眼一转,啧啧两声:“我这忙可不白帮。

要是你阿姊不怕嫁给道士做道姑,你可得替老子美言几句。

”两人相视大笑。

“若往西去,过了浮仙镇,可抵赤水古渡;渡江之后你向西去白城山,我则带阿傻入一梦谷找“岐圣”伊黄粱。

”老胡笑完,正se 道:“不过龙口村离赤水支流也不远,又是你家乡,咱们沿着江岸找个无名渡头,雇一条小船摸过江去,那才叫做“神不知、鬼不觉”,也省得与赤炼堂、镇东将军府那帮爪牙鹰犬硬碰硬。

”耿照喜道:“如此甚好!”再走片刻,忽见路面变宽,一片平坦。

远处地平线的尽头,黄土郊道一分为二,可供三乘并行的大路往西,连夹道种植的白榆都高逾三丈,笔直齐整。

东边却只剩一条黄泥小路,没入一片低矮榆林,林畔搭着一间茅顶艹 棚,模样虽然简陋,棚子里却是高朋满座,似无虚席,路旁还有乡人挑担卖菜,沿路并置jī鸭竹笼,反倒比西边通往浮仙镇的大路更热闹。

胡彦之指着艹 棚笑道:“看来你家乡虽是小地方,乡人却十分勤奋。

咱们去歇歇腿,喝碗茶水,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车后一阵马蹄达达,三骑碎步而来,当先一人大喊:“让开、让开!挡了爷的道,仔细你的狗腿!”胡彦之冷笑:“老子打狗专吃狗腿肉,看看是谁该仔细!”不欲生事,将篷车停在路旁。

谁知那骑马的疤面大汉“吁”的一声勒住缰,持鞭一抽车柱:“你这车瘸的么?要学王八挡路,仔细你的脑袋!”横过鼻梁的斜疤隐隐泛红,似正呼应着主人的腾腾怒火,恍若一条肥大扭动的滴血蜈蚣。

“是、是!”胡彦之缩成一团,陪笑:“是小人浑,大爷莫生气。

”余光一瞥,马上三人都是一身劲装,背弓跨刀,鞍头两侧都挂着沉甸甸的袋子,马匹蹬跳之间,袋中不住叮当作响。

三人之中一人疤面、一人秃首,第三名虬髯大汉的身前横坐着一名少妇,年纪约莫二十出头,肌肤白腻、容貌娇美,荆钗布裙难掩其丽se 。

那少妇身子僵硬,面se 煞白,瑟缩在虬髯大汉臂间,一动也不敢动,宛若身陷猫爪的小乳鸽。

包裹严实的粗布衣襟被扯开一边,露出雪酥酥的细腻粉颈,既是修长如鹅,却又极富肉感,躶 出的肩线犹如一团雪绵,连锁骨都只是小小一抹,当真腴润已极。

她xiōng前饱满非常,扎紧的缠腰之上,撑出满满一大片隆起,已是沟壑难分,行进间抛弹迭宕、上下起伏,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黏腻手感,仿佛抛甩着半融雪脂,可见双峰之伟岸绵软,极是傲人。

耿照掀帘望见,不觉面上烘热,恍惚间竟不自觉地拿来与姊姊相比:横疏影的胴体比例完美,既纤美又腴润,腰细xiōng大,双腿修长,当真是再增减一分便觉有憾,堪称世间绝品。

少妇不及她的灵秀优雅,白皙腻润处差堪仿佛,然丰腴却犹有过之。

至于相貌,横疏影之美自非一名村姑可比。

但少妇生得眉目清秀,也算是美人。

少妇与他目光相触,忽地大颤起来,一双清澈的杏眼中满是求肯,仿佛行将溺毙之人,连一根浮艹 也不放过。

耿照警醒过来,疤面汉子却一甩马鞭,粗声喝道:“看什么?仔细你的狗眼!”另一名秃头汉子拨转马头,扬声道:“别跟乡下人穷蘑菇!到前头歇歇脚。

”一夹马肚,与那名虬髯大汉并辔,挟着美貌少妇绝尘而去。

疤面汉子自讨没趣,撂下几句狠话,赶紧拨转马头追上前。

“看样子……”耿照举手覆额,沉吟道:“那三人似是路匪,鞍袋里装的是抢来的金银珠宝。

马上的女子也是被他们劫夺而来,非是自愿相从的。

”老胡笑而不答,驾车前进。

耿照见车行愈左,不像要在艹 棚歇脚的样子,诧道:“咱们便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