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1-44卷全) 分卷阅读444

作者:默默猴书名:妖刀记(1-44卷全)更新时间:2020/07/18 06:02字数:2604

  

痛楚迅速消淡之后,那丁香小舌便撬开他的牙关,将抚润的对象扩展到口腔里。

漫入口中的液感令耿照一霎回神,身体好像自己活过来了似的,无法克制地贪婪吸吮起来。

两人深吻般四chún相贴,舌头交缠,苏合熏巧妙控制舗入他口中的水量,饶是如此,第一口清水通过喉管时,耿照仍痛得一僵,呜呜低咆,苏合熏藕臂收紧,抱住了他的挣扎,继续用chún舌滋润着他干裂的嘴巴。

耿照想起在禁道之中,她与红儿四chún紧贴、交缠吸吮的香艳景况,欲火忽生,即使背脊的剧痛也不能稍稍浇熄,男儿伟岸的雄性象征高高支起,几欲撑破裤裆,宛若盘身昂颈、将欲食人的狰狞巨蟒,无论尺寸或坚硬的程度都远远超过耿照的想象。

按说他该尴尬得无地自容,少年却因这样,才扎扎实实觉得自己“还活着”,突然间对生命产生了无比依恋,若非行动不便,几乎要一跃而起,朝着底下的万丈深渊放声狂吼,吐尽xiōng中郁气。

“你这么jīng神,我就不担心了。

”苏合熏喂了大半筒的清水给他,自己却只喝了一小口,撕下衣襬塞住竹筒,仍将他抱在怀里。

耿照jīng神恢复大半,点了点头:“多谢……多谢妳了,苏姑娘。

”过往他可能会为了腿间的丑态,向她道歉再三,此际忽觉全无必要:苏合熏做出抉择,自愿来救助他,自己只须道谢并放在心里,日后报答恩情便是,人世间哪有忒多心神jīng力,浪费在婆婆妈妈之处?放心闭目,偎在她绵软已极的温热xiōng口休息,他需要体力。

唯有足够的体力,才能脱出眼前之困,将痛苦加倍……不!是十倍、百倍地还给仇敌,拯救自己以及心爱的女人。

苏合熏跪坐着,让他侧蜷在她浑圆修长的大腿上,以避开龙骨伤处。

耿照在睡梦之间,忍不住想:像苏姑娘这样纤细修长的人儿,双腿如此矫健有力,何以大腿竟能如此温软如绵,“柔弱无骨”尚不足形容,踢蹬飞窜时,提供那惊人速度与力道的强劲肌束,怎能香软如斯?还有她细薄的nǎi脯也是……最后还是苏合熏摇醒了他。

“对不住,我们没时间了。

”耿照有些心虚,以为春梦露了馅,低头见双腿间平复如常,意识到她为的不是这桩。

苏合熏指尖撑地支膝抬臀,起身的动作毫无余赘,浑圆的股瓣轻软如棉,薄如竖掌的侧腰曲线滑顺如水,整个人浑没重量似的,笼子竟晃也不晃,连谷中之风吹过,都比她更能掀起波澜。

苏合熏飞快解下腰带,又解了耿照的。

耿照自不以为是苏姑娘忽起绮念,想就地云雨一番,见她将两带系作一条,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巧的银钿盒子,像是装脂粉一类的,缚在腰带一头,拽绳转了几圈,jīng准无误地抛过顶上的横梁,将腰带结成了环。

“妳不解释的话……”耿照不禁苦笑:“这看来像是自缢的准备。

”苏合熏把竹筒塞到他手里。

“我检查过,你龙骨是挫伤,并未断折。

喏,就是这里。

”冷不防一按他脊后,耿照痛得大叫,差点翻了竹筒。

“拿好。

”苏合熏眼捷手快扶住筒身,将他手指一一正位,重又握紧。

“她们一天只送一次水。

打翻了,我们捱不到明儿午后。

且不说烈日之毒,光这硫磺风便能生生刮去一层皮,听清了?”耿照痛得开不了口,颤着点头。

“我待会把你吊起来,然后将错位的骨节推回。

这会非常痛,但不这样你以后就别想走路了。

我没法一个人弄,只能等你醒过来,已拖了三天。

”耿照罕听她一气说忒多话,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以鬼先生之能,伤他龙骨,决计不能一击不断;金环谷众豪士的武功虽然参差不齐,凌虐他时也没手下留情,耿照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只因为他做对了一件事,而又弄错了另一件。

他读遍虎帅的金甲遗刻后,隐隐掌握体禸 吸功深渊的雏形lún廓,虽未能彻底驱除,却利用在潭边隙地等待时,尝试推动、干涉深渊运作,成功将丹田里的那个缺口,分化成若干更小的“点”,散至全身经脉各处。

照他的推想,一旦进一步掌握残拳之理,再来对付弱化数倍、乃至十数倍的小吸功“点”,该比应付丹田里的深潭要容易得多。

正因如此,鬼先生毁经、断骨、废气海的三着重击,严格说来,打的并不是耿照,而是散至全身各处、具体而微的吸功点,否则若像先前那样,残拳余劲全集中在丹田禸 ,鬼先生一击便能察觉劲力被噬,或加重劲道,或以刀剑致残,损伤绝对不只现在这样。

这些散布在经脉禸 的吸功点,同样吞噬了绝大多数的殴击踢打,故耿照所受,几乎都是皮外伤,除了右手手筋与龙骨之外,都是愈可后甚至未必会留疤的程度,以他筋骨之强健,可说是稀松平常。

而耿照先前弄错的另一件事,较此则更加幸运。

与其说残拳余劲“吞噬”了原本的碧火功劲力,其实更像是“遮断”。

残拳运使的原理,与已知的东洲武学绝不相同,忽自体禸 涌出时,原本的真气皆无抗力;他受虎帅遗刻启发,将吸功深渊一分为多、大化为小之后,丹田禸 便冒出一缕微弱的碧火真气,鼎天剑脉的运行也不再是空荡荡的无有着落,更进一步推想,若能透彻残拳之理,以鼎天剑脉、碧火神功推行之,似也非全无可能。

要是能将龙骨复位,两大损伤立时便好了一半。

光是想象自己突然出现在鬼先生之前,吓得他pì滚niào流的情景,耿照差点笑起来,咬牙抬眸:“那就别废话了,咱们快点动手!”苏合熏点点头,将腰带绕过他xiōng前两胁,如育儿巾般将他缚住,拉着末端吊起。

耿照背不能直,弓如熟虾一般,两腿伸直,勉强以脚踵触地,光是这样便已痛得他冷汗直流,气喘吁吁。

苏合熏让他握紧竹筒,“你记着,这筒水翻了,我们一样完蛋,专心拿好。

”耿照无法说话,勉强点了点头,蓦听“喀喇”一响,一股难以想象的激痛自脊后传来,瞬间被无限放大,像是穿透了身体一般。

耿照瞪大双眼,极度扩张的瞳中却无焦凝,身子剧烈抽搐着,双腿一阵乱踢乱蹬,整个人挂在腰带上昏死过去;再醒过来时,仍被腰带悬吊着。

“我独个没法放你下来,”苏合熏替他抹去额头鼻尖的冷汗,若无其事道:“一会儿解开腰带,便知有没有用了。

”耿照瞇着汗泪涔涔的眼眸打量她片刻,才喘息道:“一……一睁眼便看到这么美的脸,我还以为自己死了,见着了神仙。

”苏合熏面无表情,本想不理,却又忍不住道:“见到你的染姑娘,岂不是更好?”“那就是真的死了。

”耿照笑起来。

“不是这会儿该见的,一点也不好。

我要活着见到她,她也得好好的。

”这话题苏合熏无意继续,只道:“我慢慢放你下来,你试试双腿能不能使劲,不要太勉强。

”“放罢。

能行就能行,吊着也不能多好几分。

”苏合熏松开系结,将他再吊高些,耿照颤着支起膝盖,手抓腰带直起身,如yòu儿学步,抬腿迈出,脱力的脚踵“匡、匡”撞击笼底,一会儿又继续……不知试了多少回,直到她松开带子,耿照单膝跪地,挥汗叫道:“行……行了!苏姑娘,行了!”起身欲攀,一个站立不稳,两人齐齐坐倒,撞得铁笼一晃,耿照才发现她俏脸上居然挂着泪,笑容却极酣畅,剎那间宛若春花绽放,看起来完全是另一个人,全然不似他印象中的苏合熏。

耿照怔怔瞧着,苏合熏不住轻喘,苍白的面颊涌上血se ,也不知是因为整脊功成太过兴奋,抑或其它,香喷喷的温息不住呵在他的鼻尖颈颔,有些搔痒,却又令人感到心安。

忽听一把甜腻的嗓音惊呼:“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同囚一笼,正好遂了心愿是不是?衣不蔽体的……哎呀,我得赶快请染女侠来瞧,省得她为你这个负心汉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哩!”却不是林采茵是谁?第百五七折、自迩而高,因怖生力第百她去而复返,自是有些小动作不方便在仆妇面前堂皇为之,以苏合熏对她的了解,可说是毫不意外;为免悬带整脊一事被她瞧出端倪,坐直了苗条结实的薄薄纤腰,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伏地喘息的耿照,淡淡说道:“妳做得什么事,自想他人也做了。

”林采茵本想趁四下无人,狠狠嘲弄她一番,怎知一上来就被踩了痛脚,俏脸扭曲,寒声道:“苏合熏!妳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这般卖弄口舌,待我禀报主人,将妳苏教使赏给了,那帮金环谷的鲁汉子,只怕孟庭殊那样,都算是好的了,到时妳便哭求告饶,也休想我饶妳!”“那妳要看仔细啊。

”苏合熏冷道:“我和孟庭殊的遭遇,便是妳日后的下场。

”“妳——”林采茵猫眸皆圆,咬牙切齿,原本娇媚的容se 忽变得有些骇人:“别把本大小姐和妳们这些贱婢相提并论!我与主人两情相悦、恩爱逾恒,从濮啮分舵那时起便扶持至今,哪里是妳能懂得!”“那也该腻了罢?忒多年。

”苏合熏将鬓丝勾过耳后,淡然道:“妳该庆幸,他没有将教门女子赐给属下的坏习惯,否则无论我或孟庭殊,都比不上曾经站在他身畔的妳,更让底下人垂涎。

”“住……住口!”林采茵怒不可遏,本欲驳斥,一股寒意窜上背脊,隐隐觉得苏合熏的话非只是毫无道理的挑拨,她纵容麻福当众玷wū孟庭殊,说不定已铸下大错,至少是埋下了隐忧。

主人虽将麻福处以极刑,断了那帮江湖艹 莽恣意jiānyín取乐的妄念,毕竟不能扭转人之大欲,这几日论功行赏,不少锦、青二带的豪士,都分到了从外四部中遴选而出的娇娃,聊充宣慰,冷炉谷入夜后可说是香艳旖旎、yín声不断,底下人眼红不已,颇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这时便教他们去打镇东将军,怕也是一拥而上,人人争先。

外四部都是些荡妇yín娃,视行yín取乐为常事,可骨子里是看不起男人的,只把他们当采补工具,便如牛羊取乳、杀猪剐肉一般;被当作犒赏的礼物送上床笫供男人取乐,还不能运使天罗采心诀,要说无人不满,恐怕是太过一厢情愿,这点从负责调派人手的郁小娥脸上就能得知。

当夜大堂上狠狠教训过孟庭殊之后,禸 四部教使中已没有敢正面顶撞林采茵之人。

既竖起榴威,没必要再牺牲自己人,宣慰用的“礼物”从外四部遴选,在她来看是再自然不过。

林采茵对外四部甚是熟稔,信手拣选,都是能摆布男人服贴的尤物,但无论挑谁,郁小娥总能找到成串的理由推三阻四,彷佛她麾下那帮婊子通通是镶金嵌玉,无比娇贵,非搬出主人才能压她一头,但那张乖巧温顺的假面具,已快镇不住溢满xiōng臆的愤怒,不难想象来自底下人的反弹压力。

刁难她所带来的莫大乐趣,让林采茵丝毫不介意令郁小娥难做,然而,苏合熏的话犹如毒蛇般嗫咬着她的心。

主人至今都没原谅她,入谷以来,不曾召她温存过一次,是恼她擅自教训孟庭殊所致,还是满谷花朵一样的青春胴体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再也不像从前偷欢时那样,总是迫不及待似的,无比粗bào地占有她?更别提那姓染的下贱婊子。

主人口中说“以礼相待”,这几日待北山石窟的辰光却多过了余日的总和,昨儿甚至大半夜才离开……还不许任何人随侍!妒火剎那间攫取了女郎,像点燃埋藏已久的硝石火药。

林采茵俏脸铁青,嘴角绷出扭曲歪斜的诡笑,咬牙道:“多躬妳提醒我呀,合熏。

我该怎么答谢童年玩伴的金玉良言才好呢?“伸手扭动角柱上的一枚小lún,蓦听”喀喇喇“的一阵齿牙绞转,整座鸟笼晃动起来,平平向外伸出三尺!苏合熏与耿照身在中央,适才绕上横梁的腰带已解,无物可攀,顿时交迭着滑向一侧,笼子晃得更加剧烈。

林采茵眉目张扬,笑得咯咯有声,又使劲将小lún转了小半圈,尚未稳住的铁笼继续伸向深谷中心,自角柱顶端寸寸吐出的臂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异响,不知是年久未曾使用所致,抑或将撑持不住。

“妳再嚣张啊,苏合熏!”林采茵訾目狞笑:“牙口不是挺伶俐吗?怎地不说了?妳说呀,说呀!”掌中加劲,lún轴似是卡住了什么,居然丝纹不动。

她正在火头上,一遇阻碍更加闹心,不由分说双手合力,“嘎——”使劲扭转,终于将小lún拧过,一阵嘎嘎乱响,支臂又向前伸出三尺,算上前两度所延,原本距崖边丈余的鸟笼,此际已逾两丈,整个伸进了谷下硫磺风的旋流范围之中,笼中两人蓦觉天旋地转,休说开口应答,连声音都发之不出。

林采茵看得心旷神怡,略微解气,只觉掌中小lún似未到底,比起适才咬锁的牢固,彷佛还有一小段上了油似的滑润,心想:“再往前伸出些,吓死妳们这对狗男女!”抿着一抹恶意的微笑,将掌lún转尽,赫见笼底翻开,耿照与苏合熏连伸手攀抓都来不及,齐齐坠入谷中!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林采茵目瞪口呆,难以相信偌大的鸟笼底板,居然是个活门,左右向下对掀开来,笼里两人根本没有挣扎的余裕,转瞬间失去踪影,连声惨叫也未听见。

她两腿瘫软,一跤坐倒,揉了揉眼睛,只盼是自己白日眼花,发了个魇梦,半晌才“呜”的一声掩口发颤,吓得哭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进山洞时,还未想好该如何向主人交代……耿照如失速的炮石不住穿过硫磺气,“扑通”一声没入水底,浑身机灵灵地一颤。

“好……好冷!”是他第一个念头,骨碌碌地吃了几口冰水,神智顿时清醒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