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父女 h】 C27时眠

作者:窝瓜书名:越轨【父女 h】更新时间:2023/04/27 06:38字数:1483

  

时骞平常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他平日的好脾气,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尽管时眠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种指示性的话语,但是她仍然下意识服从了。

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正如时骞的强势,不管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她的男人,都曾经在她生活和身体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时眠慢腾腾换好了衣服,出来后,时骞已经准备好了行李,正站在门口等她。

“穿这双。”时骞给她备齐了一整套登山的设备,包括帽子和墨镜。

出一趟门,她需要很多的安全感。

时眠现在的体质根本走不了多少山路,时骞计划从景区的北门进去,走一段小路绕到观景台坐缆车到山顶。

松林中的小路崎岖不平、树荫遮蔽,大多是当地人或者爱冒险的游客喜欢从这里上山。

时骞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他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看一下跟在身后脚步迟缓的时眠。

走了有半小时钟,时眠就已经喘得厉害了。她扶着树干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时骞沉默着递过来一瓶水,这点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一路走来,他的气息平稳。

时眠解下口罩,抿了一口水后,瓶子抱在胸前直喘气,她累得脸se 都白了。

时骞站在她身体一侧,挡住了热烈的阳光,斑驳的光影在他脸上摇晃。

休息的时候,山下来了一家人,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跟在父母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边胡乱抽着野艹 撒气。

“我说了要坐缆车,你们偏要走山路,我脚磨的好痛。”他明显扯着嗓子抱怨了一路。

他妈妈无奈,“行了,先在这儿坐一下,等你爸爸地图就带你去坐缆车。”

这一家人是外地的游客,不知怎么就误进了小路,时骞观察了一下,主动给一家人说了去坐缆车的方向。

男孩胖乎乎的脸直直盯着时骞,看了一会儿,忽然出声,“叔叔,你脸怎么了?”

时骞一顿,笑笑没说话。

男孩锲而不舍地发问,“叔叔,你的脸好像课本上的蜈蚣哦。”

他妈妈脸se 一变,扯着男孩手腕,“瞎说什么呢,不是要坐缆车吗?赶紧去找你爸爸。”

女人朝他歉意一笑,带着孩子急匆匆离开了。

时骞丝毫不在意,回头时,注意到时眠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

手里的半瓶水蓦地被他捏出了一声脆响,时骞仓皇转身避开了她的视线。

说来奇怪,他可以坦然将伤口暴露在陌生人面前,却没办法面对时眠的打量。

“走吧。”时骞抿唇背起了书包。

他们往左走到了一条石阶铺就的小路,前天下过雨,雨水还没被完全蒸发,两边的泥土还是潮湿的。

时眠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下午六点多,他们坐缆车到达了山顶,天边未黑透,留了一点灰扑扑的光亮。

时眠双腿平伸在艹 地上,她已经饿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就着水吃面包,时骞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清理艹 地上的碎石,准备搭从商店租来的帐篷。

今天不是假期也不是周末,山上就七八个露营的人,有一家人也有年轻的情侣。

夜未深,清风却已带着湿漉漉的气息。

等时骞搭好帐篷,她就便爬到帐篷里裹着毯子睡了。

夜里两点多,时眠醒了一次,拥着毯子坐起时,注意到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痕迹。

时骞根本没有进来过。

夜深风重,刮过帐篷,呼呼作响,时眠醒了一会儿神才拉开帐篷拉链。

四周一片黝黑,时骞朦胧的身影坐在不远处,身前烧着一点篝火,火苗摇曳,他的影子也寂寂地摇曳。

自从回来之后,时骞好像一直在和自己保持距离,她占了他卧室那么久,他都没有进去拿过换洗衣物,宁可反复洗干净,穿一件旧衣服。

后来天气乍冷,他倒是才舍得去买外套。

浴室的防窥膜他也很快修补好了,除了日常喊她吃饭,他似乎也不肯和她多说一句话。

是惺惺作态吗?

时眠冷幽幽出声,“你不睡吗?”

时骞震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醒来,他转过身含糊回答,“我不困。”

时眠裹着毯子出来,捡了一块石头朝着就快要熄灭的火苗压下去,“你逼是我爬山,是要我陪着你在这儿挨冻吗?”

火苗熄灭后,时眠摁亮手机屏幕,趁着一点微弱的屏幕光芒,摸索进了帐篷。

她没拉拉链,冷风灌进来,攒的热气都消散了,任由帐篷口敞了一会儿,时眠才听到他进来拉上拉链。

他磨磨腾腾躺下,中间隔着还能躺下一个人的距离。

黑暗中,时眠面朝他翻了个身,手指慢慢摸索到他的外套,静了一下,沿着毛衣下摆触摸到了时骞暖和的胸口。

胸口一出现冰凉的触觉,时骞的腰立即绷紧了,他下意识隔着衣服压住了这团冷源后,才意识到这是时眠的手,“……你……”

“手冷。”时眠的声音从黑夜中飘来,就像在他耳边说话。

时骞蹙眉,他忍了一会儿才慢慢挪开她的手。

她的手就放在胸口,冷的,也是重的,胸膛里的心脏是脆弱的,仿佛禁不起这重量似的快速跳动着。

过了一会儿,时眠舒展开手掌,慢慢往下滑动,护住心脏的是肋骨,圆的是肚脐,质地粗糙的是他的禸 裤边角。

时骞骤然往后退缩,同时也抽出了她的手,他难堪地压低声音祈求,“……时眠。”

她没说话,似乎只是试探了一下,被拒绝后,很快背对着他翻身睡去。

时骞在黑夜中压抑着呼吸,听到身边平稳的呼吸声后,他才沉沉吐出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时眠昨夜睡了很久,早上很早就醒过来了。

她轻轻拉开帐篷走出去。

晨风清爽,夹杂着露水的湿意。

远处群山连绵起伏,苍青se 的天边出现了一抹霞光,渐渐浓盛,直映眼帘。

那轮灼灼旭日,从山间跃出,荡涤了污秽。

翻涌的云海随风跌宕,又承托住万道光芒,云也变成了金se 。

高处使人心境开阔,这一刻,时眠什么都没想,只凝神看着,云海有一种幻化的魔力,几欲让人随之逐去。

她专注地就连时骞出来给她披毯子都没注意到。

下山时两人没坐缆车,到了家,时眠躺了两天才下床,长久没锻炼,她实在累坏了。

爬山这件事实质上对她的心情没什么影响,她仍然不愿意外出,但时骞喊他七八次,偶尔她会愿意出去一次。

钓鱼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她可以有正当的理由把自己全副武装。

没有人会认识她。

渐渐地,时眠在家里呆久了,她自己也会尝试着一个人去钓鱼。

时眠没有再瘦下去,她体重维持在九十斤。

进入深秋,天气也变得多雨起来。

傍晚,时眠一瘸一拐回来了,她裤子上都是湿润的泥土,是在钓鱼回来的路上滑倒了。

时骞从厨房出来时,她正费力地往沙发上挪,他看了一眼,从厨房拿了瓶药酒出来。

时骞在沙发旁蹲下,抬起时眠受伤的腿搁在自己膝盖上,倒了药酒在掌心暖热,“这两天下雨,就别出去了。”

“嗯。”

带着药酒的手掌覆上来的一刻,时眠嘶了一声。

“疼?”时骞动作一顿,抬头看来。

时眠点头。

他力度慢下来,药酒的灼热,很快烧红了脚踝的肌肤,她微微挣了一下,脚尖擦过时骞的小腹。

他抿了一下唇,继续帮她按摩。

从时眠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时骞的侧脸,其实那个疤痕没有那个小孩子说的这么可怖,一个指节那么长而已,只是留下了灼烧的痕迹。

时眠靠着沙发,抬手轻轻触了一下他脸上的疤痕,“你知道我那时是故意的对吗?”

话题来得突然,时骞怔住,他意识到她在谈什么,眼神往一旁闪避,他轻轻嗯了一声。

“即使是现在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时眠的目光紧紧追着他不放,她刻意在这个时刻,挑破一切温情。

时骞毫不意外她会说出这句话,好像从四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在等这句话,那把刀终于落下来,预期中的痛感也如针刺一般袭来。

果然是这样,时骞扯了扯嘴角。

时眠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痛苦后,腿从容从他膝盖上滑落,“饭做好了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