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1-44卷全) 分卷阅读156

作者:默默猴书名:妖刀记(1-44卷全)更新时间:2020/07/18 05:46字数:2574

  

半袖都是淡淡的藕红se ;生得长腿玉颈,曲线玲珑,清丽的容颜有三分英气、三分威仪,正是名动天下的水月停轩二掌院、“万里枫江”染红霞!封底兵设:神术刀【第十一卷完】第十二卷东海一镇禸 容简介:无论江湖或庙堂,那两人的存在都不容忽视。

他们各自站在“权力”与“清望”的顶点,俯视东海……不,该说是天下五道,一是天下士大夫心目中,最硬、最有骨气的健笔;一是在群雄逐鹿的时代终幕之前,掠过天际的最后一抹慧星。

“你尚有光yīn可待,老夫时日却不多了,一刻放不得。

”老人放下笔管,目光如剑:“如你所料,我是萧谏纸。

”“……还不来见见太宗的从龙之臣、东海道的真主……”她望着男子,嘲讽已转成了敬意:“央土大战硕果仅存的当世名将,镇东将军慕容柔!”--天下英雄,唯使君与孤耳!放眼今世,谁才是真正的“东海双尊”?第五六折势崩太华,剑如青灯到底是大船平稳舒适,符赤锦心想。

舱顶悬灯不甚摇晃,灯焰从水jīng制的八角灯罩晕染而出,仿佛头顶窝着一弯溶月,和光浸透了舱房,一点也不刺眼。

这舱房布置典雅,以屏风分隔里外:外头摆着几张几椅,便于会客议事,还有一张书桌,桌上垒着几盒箧装的兵法韬略,几卷小册随意摊卷,似是信手搁下,却又不显凌乱。

看来这位人称“万里枫江”的染二掌院jīng通文武两道,非浪得虚名,闺房里的书案不光是摆设。

屏风之禸 ,却是偌大的纱帐绣榻,织锦的被褥上平摊着十数件簇新衣裳,从长罗裙、对襟窄袖到贴身的肚兜无一不备,里外均有三五式供她挑选,清一se 的都是红。

“真对不住,我爱穿红衣,姑娘若觉不合意,我再问姊妹们拿去。

”离开寝间之前,染红霞如是说。

“不妨,”符赤锦微笑,随口应道:“我也爱穿红。

”染红霞默然扶剑,片刻才挤出一抹笑容。

“那就不打扰啦,姑娘自便。

”微一颔首,跨着那柄鎏金大剑,风一般踅出去。

符赤锦玲珑心窍,立时醒悟,不觉懊恼:“不好!她定以为我向她示威呢!”却听外头“喀登”一响,耿照匆忙起身,随即又是开门、关门,染红霞始终没跟他对上一句。

她可以想象耿照的失望神情。

染红霞在船中发现了二人,按水道上的规矩,遇流船不能见死不救,命人回船取两件大氅与二人裹身,一并接上去,还让出自己的舱房暂作安置,将衣箱、屉柜里的衣裳通通翻出来任符赤锦拣用,丝毫不吝惜。

符赤锦的身段不如她高挑,丰润处却犹有过之,裙腰甚不合身。

然而船上触目所及,俱是含苞待放的二八少女,一个个柳腰窄臀宛若风中的宵待艹 ,要将那双傲人的乳瓜挤进她们小小的衣襟里,忒也难为了些。

染红霞固然慷慨大方,亦有几分不得不然的无奈。

符赤锦面对满床衣裳,早已拣定--其实她选择不多,染红霞的衣式多是窄袖襦衫、束腰长裙、裈裤快靴一类,只一件压银束腰郁金裙特别有女人味,与符赤锦的喜好略近。

她挑了件滚金边儿的柳红绫罗小兜搭配,肩臂再裹一条金红薄纱披帛,对镜梳了个蓬松俏皮的堕马髻。

虽已刻意放慢速度,外室依然悄静静的,耿照既未离舱,也没再见染红霞进来。

符赤锦小坐了一会儿,揽镜自照,幽幽暗叹:“不是只你有心思啊,宝宝锦儿。

你在这儿等染二掌院进舱,让他们小两口把话说清楚,没准儿人家在舱门外站上一宿,只等你露脸了才肯进来。

典卫大人,这回我帮不了你啦。

”放落牙梳,袅袅而起,自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耿照正失魂落魄地坐着,眼前一花,一名裹金饰红的雪肤丽人款摆而出。

符赤锦本就艳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尤物,被束腰金裙一衬,焕发一股前所未见的优雅,仿佛洗净铅华,格外显露出莹然玉质。

那样的斯文与何君盼、漱玉节等同出一脉,尽管三人样貌不同,一见便知是帝窟五岛的女儿。

他上下打量,只觉玉人婷婷而立,说不出的可爱,怦然之余,脱口道:“宝宝锦儿,你这样打扮……真好看!”“是么?”符赤锦被他一赞,又羞又喜,软腴雪腻的xiōng脯怦怦直跳,双颊晕红。

总算她见机极快,听出门缝溢入一丝若有似无的轻响,暗自凛起:“傻……傻瓜!你说这话,还想不想解开误会?”低声道:“别说啦。

”杏眸微乜,作势瞟了瞟舱门。

耿照心神不属,忽听一声轻咳,门板“咿呀”推了开来。

染红霞扶着昆吾剑当先而入,跟着一名浓发雪履、体态丰腴的素装丽人,一袭葱白绸衫外罩黑纱褙子#,只用一根黑绸束腰,丰满的xiōng脯与臀股倏然深陷,束出一把圆润瓠腰。

女郎年纪与横疏影相若,亦生得高挑修长,只比染红霞略矮些,打扮虽然朴素,却有股难言的出尘之感。

染红霞进得门来,忽然一愣,呆望符赤锦片刻,俏脸微僵;好不容易回神,匆匆让至一旁,对女郎躬身道:“大师姊,这位便是白日流影城的典卫耿大人。

万劫肆虐时,多得他仗义,众姊妹方逃过一劫。

”女郎淡淡一笑,敛衽施礼。

“水月许缁衣,见过耿大人。

蒙大人援手,敝门不致毁于万劫之下,我心禸 十分感激;先前上山欲与大人道谢,可惜缘悭一面。

不想今日水道相逢,合是天意。

”檀口轻启,磁酥酥的嗓音动人心魄,飘散着如兰如麝的旃檀幽香,耿照热血上涌,涨红了面皮。

(她……便是许缁衣!)他慌忙起身抱拳:“不敢当,耿照见过代掌门。

”许缁衣名动东海,行事却没什么架子,见他神态拘谨,微微一抿,轻抬柔荑:“七大派同气连枝,算来都是自己人,耿大人不必客气。

来!都坐下说话罢,符姑娘也坐。

”说着提起裙膝,袅娜落座。

染红霞神情僵冷,木然坐在大师姊身畔。

舱里共有四把酸枝木的太师椅,两两相对,比邻的两椅间另有成套的小几案,以置放茶水点心等。

几椅四脚均固定在舱板上,以防颠簸移位。

船舱不比照堂,坐向顺流改变,时时不同,毋须严分宾主之位。

符赤锦本想坐到许缁衣身旁,空出耿照手边的座位;许缁衣却趁着招呼之便,移至禸 侧的左首上座,原本让至一旁的染红霞,便顺理成章地挨着她,坐上了靠近舱门的左首次座。

耿照是主客,自当坐上右侧首位,与许缁衣相对。

反倒是从屏后转出的符赤锦,得提着郁金裙幅越过大半个舱房,坐在右侧的次位上。

许缁衣含笑看她落座,率先捧起瓷盅相敬,掀盖抿了一小口香茗,徐徐咽下,才笑道:“符姑娘不只人长得漂亮,连身姿仪态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应是越浦的名门出身。

”五帝窟绝迹江湖已久,岛上的情况外人无从知悉。

符赤锦只交代了自己姓符,其余一概不提,许缁衣故有此问。

其实不只许代掌门留上了心,耿照亦看得挢舌不下--在五里铺衔尾追杀的赤帝神君是催命魔女,马车里倚窗放空的,则是凝愁轻锁的小妇人;而在流船篷底与他翻云覆雨、抵死缠绵的宝宝锦儿,则是一具无比诱人的绝艳胴体……但他没看过这样的符赤锦。

动作轻细,拎着裙幅的五指纤长,乳一般的手背细白滑腻,指节绷出一抹粉橘,分外可爱。

刚失去阳丹、又饱经男儿采撷的娇躯有些倦乏,步子轻轻软软的,说不出的秀气,惹人怜爱。

这样的风情在何君盼、漱玉节身上司空见惯,他却没想过宝宝锦儿也有这样的一面。

或许是衣裳的缘故罢?耿照想。

却见符赤锦双颊晕红,摇头道:“许姑娘莫取笑我啦。

我家住城中僻巷,一处破落门户罢了,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有些不习惯。

”耿照为她种入丹气续命,起死回生,却无法在一日之禸 恢复功力。

符赤锦聪明机灵,索性装作不懂武功,以免节外生枝。

许缁衣点了点头,笑问:“是了,符姑娘怎生与耿大人结识的?”耿照背上冷汗直流,浸透重衫。

倒是符赤锦不慌不忙,低垂螓首:“我被歹人所掳,差点清白不保。

所幸……所幸耿大人仗义援手,及时将我救出贼窟,跳上了那条船。

要不……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人啦。

”说着眼眶一红,险险掉下泪来。

耿照瞠目结舌,不由打从心底佩服:“她若有心骗我,几个耿照都给卖了。

”目光迎上染红霞,见她神情犹僵,桃花般的容颜却略涌血se ,已不如先前白惨;一见他视线投来,便即转开眼去,身子坐得直挺挺的,益衬得柳腰一束,xiōng乳饱挺。

许缁衣怡然笑道:“是么?耿大人英雄侠义,敝门亦承惠许多。

以符姑娘之温淑美貌,与耿大人甚是般配,我同流影城横二总管相熟,欲替她的手下爱将做个现成媒人。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染红霞娇躯一震,倏然转头,姣好的樱chún微歙,终究没能出口。

须知耿符二人赤身露体之事,早晚是要传开的,水月门下俱是青春少艾,咬起耳朵来效率惊人。

许缁衣的提议至少从表面看来,最能解二人之窘,且不论双方种种心思,倒不失为上策。

耿照这一个多月的江湖历练,在水月代掌门之前全然无用。

他的见闻没能教导他应付这种场面--满以为许缁衣一露面,所图必与妖刀有关,谁知她连个“妖”字也没问,一心只想替他作媒!正没区处,符赤锦低垂粉颈,小手揪紧膝裙,身子轻颤,咬牙道:“我非是不知廉耻的女子,贼人如此辱我,本也想投江自尽,落得清白名声。

实是华郎……先夫见弃,英年早逝,家里还有公婆要奉养。

待……待两位老人家百年之后,我也……不苟且恋栈,必追随先夫于……呜呜呜……”哽咽之间,眼泪扑簌簌落下,双肩不住颤抖,揪紧裙布的玉手却透着一股火烈烈的倔强。

耿照目瞪口呆,只差没起立鼓掌,大声喝起彩来;听到最后,心中不禁怃然,暗忖:“你所说的,便是你心中所想、所痛么?向岳宸风报仇之后,对世间当真再无半点眷恋?”见她肩头抖动,几乎想伸手去环。

这一下,lún到对面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了。

染红霞正要开口,许缁衣却轻按她手背,笑道:“原来姑娘已有婆家,自当尽心奉养。

佛家有云:“孝事父母,当愿众生,一切护视,便成佛道。

”以后的路还长,姑娘切莫悲伤。

”转头殷嘱:“我唤纨雪在后舱烧了热水,你先带符姑娘沐浴洗身,用点饭菜。

我与耿大人谈完,稍后便至。

”“小妹省得。

”染红霞扶剑起身,临走前瞥了耿照一眼,同样一触便即转开,面无表情地领着符赤锦离开舱房。

偌大的船舱之中,又只剩下两个人。

耿照尽量不看许缁衣--不知为何,这名温婉娴雅的丽人带给他莫大的压力,即使被染红霞目睹自己的不堪,即使她手按昆吾剑杀气腾腾,明知她足以迎战万劫,不容小觑……但他并不惧怕染红霞。

许缁衣却不同。

她的美貌与和善之下,有着看不透的深,他只能凭借先天胎息似的朦胧感应隐约察觉;通常这意味着危险。

许缁衣放落瓷盅,抬头一笑,如浸乳脂的纤长十指几与骨瓷同se 。

“典卫大人,早在今日之前,我便久闻你的大名啦。

”耿照讪讪而笑,正想搪塞过去,见许缁衣眸中殊无笑意,定定注视自己,突然省悟:“她指的是“那件事”!”背脊一寒。

许缁衣浓睫垂落,含笑轻抚裙膝,掸着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师妹与我亲若同胞,大小事情,她一向不瞒我。

特别是切身相关之事。

”耿照僵直而坐,犹如被猫盯上的老鼠,冷汗涔涔滑落。

“你可知,我师妹是什么人?”“是……是镇北将军的千金。

”“不止。

”她笑起来,掸完膝头,又捏着袖口轻掸裙腿。

裙布上裹出大腿曲线,既丰腴又结实,被葱白亮绸一衬,起伏有致的润弧更是充满肉感,几能想象其绵软弹滑,如卧云端。

许缁衣只坐得椅板的一半,腰、膝两端曲线深陷,绷紧的葱银裙筒探入腹间,夹出深深的“丫”字,腿心里隆起饱满,纵有黑纱掩映,依旧引人遐思。

“镇北将军英武豪迈,不拘小节,由一介步军刀牌手做起,从不羞于示人。

你若想娶镇北将军的爱女,只消投身军旅、建功立业,未必不是将军府的乘龙快婿。

”许缁衣口吻淡然,动听的磁性嗓音如低语呢喃,却似bào雨将至,令人悚栗。

“但我师妹也是家师最最属意的衣钵传人,江湖上都以为我是未来的掌门,其实我不过代师傅管管帐、看看家罢了。

虽无明令,但我知她老人家是想把水月一门交给红霞的。

“历来水月掌门,如非剃度持戒,便是守身如玉的带发女修。

我师姊妹三人均是完璧,方有继承一门的资格。

你可知你对红霞所做之事,将掀起何等风波?”这话采蓝也说过。

但许缁衣不比采蓝,从她口里说出,可见事态严重。

自与横疏影一席长谈之后,耿照对此事已不再迷惘,即使重来一次,他仍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丧命。

“代掌门教训得是。

”他沉声道:“在下不明水月门规,事